她总认为,云绾清纵然是有能力,但是阅历摆在那里。年龄又小,心地善良,怕是难以成气候。
然而云绾清毕竟是云绾清,这次肯定又要让银娘子大吃一惊了。
&ldo;谁说我们会被反咬一口了?四大店铺早有不和,挑拨他们并不牢靠的关系,制造点小风波这个还不容易吗?让他们自己咬自己去,哪能热这一趟浑水呢?&rdo;云绾清笑眯眯的说道,今日的事情接连不断,使她原本就不是很好的性格更加阴沉。
周围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招确实可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只能说他们自己太闲了,惹了主子。
&ldo;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另外我们还需要加紧继续裁衣。我们的生意可不是阿猫阿狗也能破坏的。&rdo;谁也阻止不了我,挡我者,死无葬身之地。
后面的话云绾清没有说出来,只是她的表情却更为深沉可怕。犹如静谧的黑夜,下一秒就会将你卷入其中,永世不得翻身。
云绾清吩咐下去的事情,众人都是很快去办了。这几天,她大多时候都在安慰哭泣的齐氏,即便她也不耐烦了。可是那样一个老人,她真的做不到对她狠心,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接受的。离开了就离开了,如果能挽回,云绾清也想挽回。
只是不知为何,老爷子半路就去了呢?分明之前诊治的时候还好好的,除了身体虚弱外并无大碍啊!
可每每思及此,云绾清就觉得周围一阵冰凉,终究是自己疏忽了。
匆忙之间,半月已过。
这一日,云绾清又接到消息。忍耐了许久的四大衣行,总算是按耐不住,出手为难了。
今天一大早,霓裳门前就有人叫唤起来了,至于是谁指使的那自然不言而喻。一想起往日去那些地方给下人置办行头时候,那些人巴结讨好的恶心样子,还有现下胆大包天为难人的样子
呵呵,狗就是这样。爹还制不了你了?不把你打趴下跪在地板上叫爷爷,我云绾清就当以往那个过街老鼠张秀云了了一生!
几个城内的衣行,她确实没放在眼里。
&ldo;大家来看看啊,来看看啊!这个什么霓裳衣行,根本就是坑我们小老百姓的钱啊!咱们年年种田耕地的,好容易买一身衣裳,居然出了这种事情哟!&rdo;一位中年妇女拿着一件衣裳坐在门口哭喊。
银娘子冷然一笑,说道:&ldo;您说说我们这衣裳出了什么问题?&rdo;
那中年妇人站了起来,说道:&ldo;你们这些黑心肝的!这衣服都不知道是什么下贱的料子,我们家当家的都得了脏病了哟!&rdo;
说罢,那中年妇人还将衣裳翻开将里边掉色和一些别的添加的东西展现给大家看。这时候霓裳门口早已汇聚了不少的人,大家看热闹的同时也在谩骂现在黑心商人。
&ldo;您说这是我们家的衣裳就是我们家的衣裳?就您这一件出事,别的就不见得出事?你可得给个说法,不然平白冤枉了咱们!乡亲们说是不是,现下人心险恶,不能道听途说啊!&rdo;银娘子是个老手,一下就分析清楚局势,有力回击。
那中年妇人也不好缠,将衣裳放在地上,指着花样子说道:&ldo;这可不就是你们家的花样子吗?可怜了我们当家的,现在得了病不能干活啊!哎哟!这是人过的日子吗?&rdo;
周围的人凑上去看,连忙说道:&ldo;这就是这家店的新花样,我昨天还看见了呢!没想到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丢人!&rdo;
银娘子又冷冷一笑,说道:&ldo;这花样子不难弄,谁家要是有心人也不消一日便能做出,您可怎么说咱这边有问题?&rdo;
那中年妇女气急了,插着腰就说道:&ldo;俺们贫农人家,谁有那个钱买布料陷害你!俺天天都干农活,哪能弄这些东西!&rdo;
周围的人听了,也表示同情,不知谁又说了一句:&ldo;人家这家里也不好过,你们干这种缺德事不会良心难安吗?&rdo;
银娘子还要说什么,云绾清就示意她稍安勿躁。于是在一片骂声中站出来说道:&ldo;大家先别吵,我们得确认事情状况才能作定夺。&rdo;
说罢云绾清和颜悦色的走了过去,问道:&ldo;您说这衣裳是再霓裳买的?请问您的牌号是什么呢?买衣裳时用的谁的名号呢?更何况您口口声声,说着衣裳不好,您丈夫染了脏病。何以您起初还抱着衣裳,直接用手接触呢?&rdo;
云绾清甩下一大堆犀利的问题,中年妇人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恨恨的咬了咬牙,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指点点着。可偏偏她又回答不出来!她突然就像落跑,直接被侍卫逮个正着,这么一来真相就大白了。
可是云绾清似乎还不准备放过她,继续说道:&ldo;您方才还说您丈夫得了脏病?据我所知能让得脏病的,除非是瘟疫患者的衣服吧?再讲,我大齐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民众更是淳朴热情,现下没有一个地方染瘟疫的。您觉得有傻到那种不顾生命安危,花大价钱去别国收这种衣服回来卖的傻子吗?&rdo;
云绾清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笑成一片,笑过之后还不忘指责老妇。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ldo;诶,这人很眼熟啊!上次南街米铺就有她,硬说人家的米是苞谷壳,可把人给笑坏了!&rdo;
&ldo;原来还有前科啊,怕是敲诈成习惯了吧,哎哟,老不羞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