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兰因为是女眷,到这里来之前还是拿了面纱带了上去。
&ldo;你可打听清楚了?怎么找那个人牙子,怎么交易?&rdo;李月兰问道。
&ldo;嗯,打听清楚了,说是一个姓张的婆子,是京里老人牙子了,好多户都是在她那儿买的,都挺不错。听说她一般都是上门荐的,不过也有固定的摊位,好像…好像是在一个叫福宝斋的字画店旁边。咱们先看人,挑好了再付银子。&rdo;袁子忠答道。
李月兰点了点头,跟袁子忠向前走着,左右看着哪里有福宝斋的字画店。
&ldo;哎,在那儿!&rdo;突然袁子忠指着右前方道。
说完就拉着李月兰向着右前方走了过去。
果然,很快地便让他们找到了张婆子,听说他们是来买丫鬟的,自然是很高兴的招呼了。
&ldo;哟,老爷夫人来的真巧,今儿啊原本老婆子我是要去城南王大人家的,可正巧王大人一家去了大佛寺参神,这不,我才留下来看了摊子。呵呵…不知道老爷夫人想要个什么样子的,是灶上的,还是粗使的,是跟前伺候的,还是那颜色好的?不是吹啊,这四九城里,可就属我张婆子手下的人最好了。老爷夫人尽管的放心挑,包你们满意的。&rdo;张婆子笑嘻嘻地说道。
&ldo;哦,我们刚搬来京城,家里有些人手不够,就想着买两个好力气的,能做饭当然是最好的了,还有家里有老人,也有坐月子的,所以也要个会伺候的。&rdo;李月兰答道。
&ldo;哦,成,那咱们就这会儿就去看看吧。&rdo;张婆子点了点头提议道。
袁子忠闻言当然点头说好,可是却被李月兰拉住了手脚。
&ldo;不知道张妈妈这钱是怎么算法,你先给咱们夫妻俩说道说道,也好让咱们夫妻两个心里有个数。&rdo;李月兰笑着说道。
&ldo;呵呵…瞧我这记性,老爷夫人放心,我张婆子的价码可是出了名的公正的,你们决不会吃亏的,我这里灶上的贵一点儿,每个十二两到十五两银子,粗使的最便宜八两到十两的都有,跟前伺候手里精细的嘛是十五两银子,至于那颜色好又会做事情的…呵呵…这二三十两都是有的。&rdo;张婆子笑道。
听到张婆子的报价,袁子忠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ldo;可我听说不是都八两银子吗?&rdo;
&ldo;哟,老爷这话说得,这买白菜都有因为新鲜不新鲜,城里城外的分别而价码不同的,更何况是人呢?您说说,这琴棋书画样样都会的人跟只有着一股子的蛮力气,连家里贵重不贵重的东西都不会分,斗大的字都不认识的人能一样吗?还有那能做各方吃食糕点的,能跟烧饭也能烧糊的一样吗?这四五十岁的能和一二十岁的一样吗?&rdo;张婆子嗤笑道。
闻言,袁子忠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还是咬了牙对张婆子道:&ldo;那咱们就去看看吧,我们要一个粗使的,一个灶上的,还有一个手脚精细些的。&rdo;
虽然价格比原先的设想高出了一倍,可是袁子忠还是不希望李月兰继续辛苦下去,想着自己每月有俸禄可以领,家里还有朝廷发的补贴银子,勉强应该是能买下的。
说完袁子忠就拉着李月兰跟上了张婆子,去看人了。
话说这张婆子虽然嘴巴挺厉害,倒也的确有些本事,手下出来的人挑出来,袁子忠和李月兰左右这么问问,倒是都挺满意的。尤其其中灶上的一个婆子祖籍就是元和镇的,做的饭菜也合袁家人的口味。
这厢袁子忠看得满意,就打算要了,直接问道张婆子:&ldo;妈妈,刚刚我们夫妻两个挑出来的那三个人,咱们就要了,总共多少银子,怎么个章程,咱们赶紧办了吧。&rdo;
&ldo;哦,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契纸,老爷夫人在这儿坐着等等。&rdo;张婆子见袁子忠慡快,当然也是眉开眼笑的,说着就转身去了屋里。
&ldo;老爷夫人,您们看,灶上的王妈是十五两银子,粗使的丫头是十二两,还得精细的大妞是十六银子,外加老婆子我的抽成…就是,总共五十三两银子,老婆子我给你们抹个零头,总共五十两银子,如何?要是老爷夫人满意,老婆子这就写契约。&rdo;张婆子拿出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这么一打,很快便算出了价码,冲着袁子忠和李月兰笑着回道。
&ldo;什么?五十两?&rdo;袁子忠听到最后的价码大吃一惊,忙道:&ldo;可是…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八两,十二两和十五两的吗?怎么都贵了,还有…那抽成是什么?&rdo;
&ldo;老爷,您刚刚和夫人挑的那可都是老婆子手里出挑的,就说王妈吧,那可是在灶上做了好些年了,却是当朝的一品大元家也是干过的,那自然是比平常人要贵了一些。老婆子报的可都是实诚价,至于这抽成吗,是咱们的行规,也算是给老婆子的辛苦费,不过咱们都是只收一次的,只要十两银子,以后但凡老爷夫人府上再需要人,老婆子上门介绍那就都是不收钱的。更别说老婆子刚刚还给去了零头,放眼整个北京城可是再也找不到比老婆子家更便宜的了。&rdo;张婆子听到袁子忠这么问也不恼,放慢着声音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