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笑望她一眼:“多嘴,快去干活去。”
小棱笑着干活去了,雪儿摸摸小腹:“睦昭你要乖乖的,等你生下来,我让少文天天说故事给我们听。”
到了晚上,管家给老爷禀告:“搬去大爷的屋子去了。”
老爷喝着茶:“他们以为这园子主人是谁呢,我若留不下那孩子,谁都别想留住。”管家道:“老爷可是想厨娘下药。”老爷道:“至于那般怂么,如今已经知会他们了,他们若是贪生怕死,不愿面对事实,那就别怪我连累无辜了,你去把那丫头提来。”
管家道:“老爷是想惩治那丫头么,伊姑娘似乎很在乎那丫头,对她很是好,那丫头吃的穿的,都是伊姑娘直接给她的,对她很是照顾呢。”老爷道:“就是如此的了,若她乖乖喝下那碗药,最多不过伤伤身子养养便好,如今是他们逼我的,你去办吧。”
管家听命去拿了小红,直接让人乱棍打死了。
伊姑娘久久不见小红,一直派小厮去找,后来还是用钱买通消息,才知小红两个时辰前被人给打死了。
伊姑娘闻言便晕了过去,醒来时大爷握住她的手:“小红对你实心,侍候你七年,我知你也是对她好的很,我便让人送了一百两银子到她家去了,你也莫要太难过,我调几个更好的侍候你,现在你怀着孩子,凡事想开一些。”
伊姑娘不说话,只是望着床顶发呆。大爷也默不作声的陪着她,等到晚间,伊姑娘见大爷趴在床沿睡着了,便起身下床,光着脚绕过丫鬟小厮的注意,冒着寒风去了老爷院子。侍卫见到她便去通报老爷,老爷让她进来。
老爷打了个哈欠,斜眼扫了伊姑娘一眼,见她穿着里衣,光着脚,一副没规矩的样子,便道:“怎么,这模样是来侍寝的,还是发疯着呢,许不成故意闹病了,又去我大哥那哭诉着,说我欺负你呢。”说着给她倒了杯热茶放在桌边。
伊姑娘走到桌边去坐下:“你为什么要拿了那丫头的命?”老爷听了,正眼看向她,看了好一会,才道:“进了我这马家庄,卖身为奴,所有人的命都是我的,一个丫头罢了,何时命是她的了,你伊姑娘从小便为奴,怎么会有这般想法,倒是让我意外的很。”
伊姑娘本是气愤又难过的很,现在又害怕被他识破真身,一时惊恐交俱,整个人都不太镇定,公主的傲娇脾气也上来了:“你放我走,我便原谅你对我做的这一切,否则,我必不放过你。”老爷道:“你不放过我什么,你这贱妇一个,命都是我的,你又能拿我如何。”说着瞧了她的脚丫子几眼,扫视了她全身一圈,便上去一把横抱起她,往床边走去:“其实,你若不想喝药,我们还可以有其他办法的。”
伊姑娘挣脱不开,慌乱间拔起头上的发簪往他脖颈扎去,老爷余光扫到那簪子,手上立马甩她出去,可惜慢了一步,还是被扎了一下,索性没有扎到重要部位,也扎的不深,但也是血流如注,瞬间没了力气,蹲到地上。
伊姑娘被摔在地上,疼的要命,爬起来便推门出去,侍卫听到里面声响,便冲了进来:“老爷,老爷。”马老爷晕了过去,侍卫命小厮忙去叫马大夫。
伊姑娘回到大爷这,给他说了实情,大爷听了,要去看二弟伤势,伊姑娘哭道:“你就让他杀了我好了,反正我是活不了的了,等他好转,一定扒皮抽筋的对我,你只维护你弟,何曾关心我啊。”
大爷道:“我先帮你收拾包裹,连夜送你出去。”伊姑娘道:“可是我没有身契,出去形同乞丐,怎么过活呢。”大爷道:“现在这时候了,先不管身契,我后续帮你想办法,你先穿好衣服,我去帮你准备马车。”伊姑娘一把抓住他:“你别走,你走了便不会回来了。”
大爷叹口气,去衣柜拿了几件衣服,帮她穿好,又给她裹了一件大厚披风:“我去拿些钱,准备马车现在送你出去,你看看还有什么紧要的东西一并带走。”哄了她好几句,才脱身去找马车。
雪儿这边正在看书,小棱端着热茶进来道:“少夫人,老爷那边不知怎么了,刚才好像很吵闹似的,好多人都往那边去了。”雪儿放下书,喝了小棱递过来的热茶:“你去看看,回来和我说说,若是什么紧要的事,我也得过去看看。”
小棱听命去了,不一会就回来道:“老爷受伤了,听说脖子被人扎了,索性救治及时,止住了血,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雪儿道:“谁扎的?”小棱道:“值班的侍卫说是伊姑娘从老爷房中跑出来,老爷便躺在血泊中了,马管家今日打死伊姑娘身边的丫头小红,许是因这丫头,伊姑娘和老爷发生了什么口角之类的。”
雪儿听了,一时不说话,思索着什么。
小棱又道:“一个丫鬟罢了,伊姑娘竟和主子闹成这般,等主子醒来,这伊姑娘都不知能否在庄园呆下去了,平时大娘们说她很会谄媚主子的,我看倒也不过如此。”
雪儿道:“你把我披风拿来,侍候我穿衣去趟老爷那,看看老爷的伤势。”小棱道:“这晚间风凉,少爷说过不让您乱走,您还怀着孩子呢,这老爷那有大夫忙活着,您去了也无用,还是让小棱去看看吧。”
雪儿道:“少爷那有我呢,不会责备你的,不管如何,我得去看看。”
穿好衣服,便带着小棱一同前来老爷屋,屋内还有着浓烈的血腥味,马管家见少夫人来了,便迎上来道:“少夫人,您来了,老爷还没醒呢,许是要明日才能醒了。”雪儿道:“伤的可严重,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说着让值班的侍卫进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