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死死地盯着桑桑手中透出油纸的糕点的油渍,她着实不能接受,她的声音中都带了几丝哭腔儿:&ldo;公子,你竟娶了如此粗鄙的女子为妻,你……&rdo;后半句话直接被气的没说出来。
桑桑一听就怒了,她哪里粗鄙,她瞧着眼前这姑娘才当真是&ldo;粗鄙&rdo;呢,这姑娘现在&ldo;以为&rdo;她和陆珩是夫妻,却还说如此挑拨离间之话,这才叫人不齿呢。
桑桑的手指捏紧了手中的提绳:&ldo;这位姑娘可要仔细着说话,免得日后祸从口出。&rdo;
那姑娘犹自不忿,还要再说些什么。
陆珩却低下头俯身在桑桑耳边道:&ldo;娘子,你要买的糕点可都全了,为夫等了你许久了,咱们回家吧。&rdo;
桑桑:&ldo;……&rdo;陆珩竟然如此同她说话!这是叫她把这出戏唱完吗?
揣摩不清楚陆珩的意思,桑桑只能顺着陆珩道:&ldo;都买完了。&rdo;
陆珩揽着桑桑的手稍稍用了力,唇角勾起:&ldo;夜色深了,咱们回吧。&rdo;
陆珩的气息拂在桑桑的耳朵上,她的耳垂当即红了,陆珩这厮委实勾人,她的声音低低地:&ldo;好。&rdo;
俩人说着话便往马车处走了,十安都看楞了,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简直是旁若无人,那姑娘只怕那两人把她当做了空气,她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ldo;他们是没听见我说话吗?&rdo;
她身边的小丫鬟哭丧着脸,这话怎么接?
从马车回府的一路上,桑桑的身子一直处于僵硬当中。
她不敢抬头,不敢看陆珩的脸色,恨不能把头低到地底里去,好在陆珩并没开口问她,桑桑也乐的装死。
不过虽然没有抬头,桑桑也能隐隐感受到陆珩注视她的视线,他的气场实在太强了!
好容易熬到回府,屋里的灯早有小丫鬟点亮了,桑桑吐出一口气,她终于能回去了,可还没等她步子迈开,就听见陆珩的声音:&ldo;进来。&rdo;
磨磨蹭蹭地,还是不得不从命,桑桑以赴刑场的状态进了屋。
照旧是陆珩坐在案几后,桑桑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比他稍稍矮了一截儿。
桑桑此时还在不住懊悔,她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就比如上次在船上鬼迷心窍的想逃跑一样,真是失了智了!
房间很安静,只有蜡烛燃烧的细碎声。
陆珩终于开口了:&ldo;都买了些什么糕点?&rdo;
桑桑就先松了口气,看来不太严重,她把手中提着的糕点都放到了案几上,心虚地道:&ldo;有桂花糕、云片糕、马蹄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