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箫快马加鞭朝皇宫而去。
柳云灿望着桌上明黄的圣旨,沉思起来。
圣旨已下,便决无更改。
她与康王是去定了大泽了。
大泽?
柳云灿皱起了蛾眉。
“冬晚!”柳云灿突然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冬晚立即进了屋:“在,小姐!”
“你去一趟柳府,把我父亲还有我哥哥请过来。要快。”
“是。”
冬晚立刻出了康王府,直奔柳府。
柳云灿端坐在桌前,扣着手。这是她心情烦躁时的小动作,似乎手上的疼痛,能缓解心中的焦躁不安。
圣旨说把大泽封给康王,做康王的封地。
封地?
那他们就要在那里待一辈子,除非,皇帝宣召他们回京都,要不然,他们不能随意出大泽。
柳云灿眉头皱得更紧,她和子新即将去大泽,并且,回不来京都了?
她的家人,她很难再见面了?
不行,不行!
柳云灿扭头朝身后的嬷嬷吩咐道:“嬷嬷你回柳府,请母亲来康王府。”
“是。”嬷嬷赶紧的就往外走。出了这事,康王府管马车的马夫早把马车准备好了,随叫随到。
小半个时辰,柳云桂先来了康王府。
柳云桂一听说妹妹叫他来一趟,顿觉不妙,匆匆忙忙的衣裳都没换,就跑过来了:“怎么了?怎么喊我过来?康王呢?”
柳云桂扫了眼屋子,在屋里,他没见到本该和妹妹一起的康王,皱起了眉头。
柳云灿没回答柳云桂的话,却着急的朝柳云桂身后看去,“父亲怎么没来?”
柳云桂感到莫名其妙:“父亲上朝了啊!”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慌成这样?
柳云桂的心更沉。
他质疑的看着云灿,妹妹一定是有事,还是大事,要不然不会婚后第二日就喊他们过来。这本该是他们夫妻二人进宫叩拜的日子。
柳云灿一拍头,收回视线,她都忘了,这个时辰,父亲正在皇宫里。
柳云桂赶紧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们不是应该进宫叩拜吗?怎么还在府中?康王呢?”
柳云桂再次问康王,有事发生,妹妹却一个人在府里,柳云桂想不明白。
柳云灿看着着急的柳云桂忙说起事情的缘由:“今日一早,康王接到皇帝的圣旨,皇帝让康王和我即日去北方的大泽,并且,皇帝把大泽封为康王的封地。康王去了宫中,我想着圣旨既然已经下了,我和康王肯定要去大泽的,所以,就把哥哥叫来了。想商议商议这件事。”
柳云桂惊呆的望着柳云灿,回不过神来。
康王婚后第二日,皇帝就下旨,让康王和妹妹去北方的大泽?
柳云桂蒙圈了,脑袋转不过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柳云灿继续说道:“皇帝为什么下这个圣旨,我们不知道。自从我从狱中出来,康王一直没见到他的母妃与皇上。这圣旨下得太突然,我心里没底,本想问问父亲,近日朝中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关于大泽那边的。”
柳云桂摇摇头,一头雾水:“北方一直有些小斗争,但,那里一直是那样,都是小打小闹的。蛮夷都是抢了点吃的就回去了。倒是湘南那还要严重些,已经有人举旗造,反了。”
“这就奇怪了!”柳云灿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圣旨应该是皇上对他们的惩罚,名义上给康王封封地,实际上了可以说是流放康王。
生活都艰难的地方,不是流放,又是什么?!
“这事,等子新回来再说吧!”他们在此凭空猜测没有意义。
柳云灿又道:“我让嬷嬷回府把母亲请过来。圣旨已下,我们必定是要离开京都去大泽的,所以,我想,在我们离开前,想再见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