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扬州使者送来礼物。”
就在益州文武们眉头紧皱的时候,一个小校跑进来,手里拿着刘焕交给他的礼物——一支形状怪异的巨大箭矢。
“哼,刘焕小儿无状!”赵韪怒道:“他送此物与主公,莫不是欺我益州无胆?”
送什么不好,偏偏送箭矢,还是那么大一支。
在场益州文武大员们的火气顿时被拱起,有武将请命前去捉拿刘焕,好让那不知好歹的扬州人看看,益州不可轻侮。
大人们努不可揭,面红耳赤,通报的小校仿佛置身于冰窖当中,冷得瑟瑟发抖,害怕被迁怒。
“主公,诸位大人将军。”想着还有话没说完,即便此间安静得可怕,小校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扬州使者还说,倘若主公命人用床弩发射此箭矢,片刻便可以做出决断。”
“嗯?”刘焉疑惑地盯着小校,那小校冷汗都出来了,主公面试不善,可能要遭。
“主公,既然扬州使者信誓旦旦,不妨试试这箭矢有何奇特之处?”
赵韪站出来,向刘焉拱手一礼。
既然刘焕夸下海口,那就看看,一支扬州军的箭矢能不能吓倒整个益州!
赵韪的建议,刘焉欣然应允。
能跑到益州做州牧的刘焉曾经也是猛人一个,岂会害怕区区扬州使者的恐吓?
……
刘焉一行人来到校场,早有军士将测试用的床弩和草人安放完毕。
几个草人并排靠在土墙边,床弩距离草人约500步。
得到指令,与刘焉等人一同前来的小校将箭矢装好,随后一声令下,床弩对着500步外的草人射击。
轰!
一声剧烈炸响!
在场众人均感觉心头一挑,只见火光一闪,伴随着爆响,几个草人被撕成粉碎,纷纷扬扬撒落一地,连后面的土墙也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这……
这一幕,让刘焉心惊胆颤。
区区一支箭矢就有这么强大的破坏力,如果万箭齐发,恐怕城墙都挡不住吧。
没有城墙进行防御,天下间谁能抵挡那群如狼似虎的扬州军?
益州文武们脸色惨白,大家心中的震撼是一样的,扬州这些军械也太吓人了,一支箭矢就这样了,指不定人家还藏着什么秘密武器。
扬州交恶,益州能靠什么抵挡郑宝的怨气和怒火?
震惊之后,便是漫无边际的恐惧,在场的益州文武官员,不得不重新考虑他们的立场,这一次选择,很大概率会决定益州的生死存亡。
校场里的益州军士,虽然也被扬州的这种箭矢吓了一跳,但是他们的想法没有那么多,打仗有输有赢,打赢了他们是益州兵,输了说不定还能成扬州兵,跟着大将军吃香喝辣呢。
士兵不是掌权者,他们才不会去考虑益州的生死。
……
这一晚,刘焉彻夜未眠。
他一闭眼,脑子里就会想到校场上草人纷纷扬扬散落的画面。
跟扬州作对,跟郑宝过不去,益州的地势之利恐怕阻挡不了扬州的攻伐。
怎么办?
刘焉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个。
现在荆州刘表病入膏肓,蒯家有人被俘虏,整个荆州只剩蔡家蔡瑁撑着,虽说最新战况还没有传来,不过刘焉又不是普通人,他自然能猜到荆州军的颓势。
“唉,看来只能如此了。”
谷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