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特别商业,所以我爸爸才跟蔡伯伯关系好,这样我爸爸的画会很好卖,有时商业点没坏处的,死后成名太悲惨了。”
我鬼祟地问:“所以你爸爸是不是想跟咸菜君来个亲上加亲?”
叶子顿时被呛到,毛血旺的辣椒威力可想而知,她咳得眼泪都下来了才勉力止住,说:“怎么可能嘛,你这奇葩……”
“你才奇葩。”我不高兴地说:“反正你跟他保持距离,作为基友,我说到这就是仁至义尽了。”
“哟,还生气了。”她伸手捏捏我的脸,笑着问:“今天看你就觉得你不高兴,是有什么闹心的事了吗?”
我点头,把我和温励的事说了一遍,问:“你说他为什么要生气这么久呢?我真的好纠结。”
叶子听完,沉默了很久,说:“我觉得子衿的事,可以说他占有欲太强这样的。但他不高兴太子,我觉得比较情有可原。”
“哦?”我问:“你觉得太子喜欢我吗?”
叶子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你觉得呢?”
“不喜欢。”我说:“一点都不喜欢。但是友谊肯定有,如果他出什么事,我在能力之内也会帮帮忙的,因为我跟他毕竟是从小学的朋友,这种关系现在不多了,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叶子点头,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可能是这样,首先,米国的男女关系比较混乱,然后男人这种动物,本来就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这是太子跟我说的。所以温励肯定会觉得,你跟他肯定有什么。而且他是商人思维,肯定会觉得这些是双方的。我觉得你最近不要见太子,慢慢就会好了。”
我点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比你聪明嘛。”叶子得意地说:“快吃吧!”然后拎起正在震动的手机,烦躁地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我真是烦死了。”
我看着那只震动的手机,心里有一种极端的不适感。仿佛有什么麻烦事就要发生,而我很怕。
而这种预感很快就得到了应验,我刚盛了一碗肚丝,地面就剧烈地晃动起来。桌上的毛血旺锅子跟着倾倒,叶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正在忙着扶。
就在我拽着叶子起身的这一刻,桌椅摇晃,房顶上的大灯坠落,碗盘碎裂。此时正是就餐高峰,毛血旺店却只有一扇小门,门口挤满了人。
我们这边还算幸运,因为我和叶子喜欢靠窗,而窗正开着。
我俩跳窗出来,发现小街里挤满了人,这边出去之后是盛世,四面高楼。
这时场面十分混乱,四处可以听到人们疯狂地祈祷声,空气在颤抖,是混沌的,就像在澡堂里一样,我觉得耳鸣,握着叶子的手,总觉得手里一无所有。
后来我们跟着人群跑,一直跑到了时代广场。
时代广场上此时已经挤满了人,我俩惊魂未定地站定了,又等了一分多钟,地面才渐渐恢复了安稳。
我伸手去掏手机,听到叶子颤抖的声音:“我靠,你还拿着碗!”
我这才回神,发现我居然还端着这碗满满的毛血旺,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手好痛。
掏出手机后,发现信号全无。
叶子的也是,广场上其他人也喊着,说没信号的事。
我看着叶子因为流汗而十分花俏的脸,想起小花猫的典故,觉得我现在估计也够狼狈,忽然间就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擦了擦脸,问叶子:“咱俩把毛血旺吃了?”
叶子道:“我没拿筷子。”
“拿手吃。”我不嫌脏:“咱们庆祝一下,我看这里面就我带吃的了。”
叶子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似乎也不那么紧张,这种患难之交的感觉,还真是很不错。
我俩狼吞虎咽地吃着,突然间,我的电话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