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抬起头,张开眼,先是只看到一个轮廓,后来慢慢地,看清了温励的脸。
本能地,我扑上去搂住他的脖颈,觉得心慌意乱。我不想他不要我,因为我很喜欢他。
就这样抱了很久,谢天谢地,直到我平静下来,温励都没有走,他一直在亲吻我的额头,那温柔的感觉,渐渐地,安抚了我不安的心脏。
平静下来后,我问:“你不生气了吗?”
他看着我,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掌,擦掉了我额头上的冷汗。
我重新开始紧张,瞅着他,担心死了。
终于,温励放下了手,看着我。许久,才下定决心了一般,说:“刚刚有一位警察朋友联络了我。”
“嗯。”我好担心:“说什么?”
“说他当初少给了我一份资料,关于你被修改过户籍的事。”他笑了起来,蓝眼睛弯弯的,神色间却有点怜悯似得:“我误会了你,你和别人是一样的,是我没有查清楚。”
可能是转变的太快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温励又伸手抱住了我,温暖的手掌在我脊背上轻轻抚着,轻声说:“对不起。”
我摇头,抱住了他。
解决了就好,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巧。
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温励轻声问:“你刚刚是在想以前的事吗?”
我点头:“嗯。”
“不要想了。”他说,“是我不对,不该让你想起这些,即便我想要寻找joy,也应该寻求其他的技术手段,不该为难你。”
“我真的记不住了。”我从他怀里挣出来,保证,“只要我想起来,一定会告诉你。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我分得清。我不会瞒着你的!”
他笑了起来,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低声说:“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也要分人。”我并不善良:“我喜欢你,我也希望早点找到joy。”
虽然……
我又想起了那句似梦非梦的话。
晚上我先躺下,温励说他有事,一直在书房。
我照例祷告,这次祈祷温励可以早日找到joy的下落,祈祷我的子衿可以完全恢复意识。
祷告好了便躺下,因为温励不准小狗上床,柯基就赖在床脚,可怜巴巴地用它玻璃球一样的大眼睛瞅着我,我看了一会儿便醉了,觉得自己虐待了它。
刚闭上眼睛,又忽然感觉床边一陷,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袭来,是温励。
我没有睁眼,感觉他伸出手臂,搂着我的肩,良久,轻轻地吻到了我的脸颊上。
我紧张的一动不敢动,感觉到那个吻流连到了我的唇边,吮了下来。
我不由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看到他猛然张开了眼睛,红润的,菲薄的嘴唇轻抿着,勾出了一个很帅得弧度。他的声音很低,有点喑哑,问:“为什么要问我会不会不要你?”
我沿着口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