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弈举起右手,摆动了下手指,算是用go的身份给洛海打了个招呼。
“所以,一个炒股大神,因为炒股的事,被人陷害进了监狱?”
洛海还在试着跟上节奏,而于光已经迫不及待地献上可乐,对郑明弈道:“偶像,你中午吩咐我的事我已经查了,恒祥的确是打算做空老钟表!”
“用我的电脑查的。”洛海在一旁黑着脸道。
“老钟表?”江迟景抬起手腕,示意手上的那块老式腕表,不解道,“是这个老钟表?”
“没错。”郑明弈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最近出台的政策利好电子科技产业,而老钟表正打算往这方面转型,所以这些天股价一直在上涨。但他们家的研发能力不行,等这波跟风热过去之后,股价大概率会下跌。”
“也就是说这家公司现在股价虚高。”于光接话道,“恒祥盯上了他们,打算做空他家股票。”
江迟景仍旧不太懂,问道:“这个做空到底是什么原理?为什么股价下跌恒祥能挣钱?”
“江警官,你好笨啊,连做空都不知道。”
于光话音刚落,郑明弈便啪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冷冷道:“只有我能说他笨。”
江迟景:“……”
“呜呜,洛医生。”于光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转身扑进了洛海怀里。
“不疼。”洛海揉着于光的后脑勺,不满地看着郑明弈道,“别动手打人。”
郑明弈淡淡地收回视线,对江迟景道:“我打个比方,比如我向你借了一辆法拉利,约定一年之后还给你。借到手后,我以100万的市场价格卖掉了这辆法拉利,而这一年之中,这款法拉利贬值到90万,第二年我再以90万的市场价格买回来还你,那这一年我就净赚了10万。”
江迟景听懂了其中原理,法拉利即指代股票,他又问道:“那这法拉利从何而来?”
“有专门的券商,缴纳保证金或手续费,约定好归还日期,就可以从券商那里借到股票。”郑明弈道。
“也就是说,”江迟景思量着道,“恒祥先大量借进老钟表的股票,约定一个日期归还,接着高价卖出手上的股票,等这只股票下跌之后,再低价买回来归还,从中赚取差价?”
说到这里,江迟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道:“那万一股价上涨呢?”
“那当然就血亏啦。”于光道,“做多和做空的区别在于,做多要是亏损,顶多就是股价跌到谷地,而做空要是亏损,可以有无限大,因为股价的上涨不会封顶。”
江迟景逐渐明白了郑明弈的意图,心里震惊得无以复加:“你要搞垮恒祥?”
“嗯。”郑明弈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要玩就玩大的。”
于光又被叫去打扫会议室的卫生,没能在图书室里待上多久。而他一走,洛海也离开了这里,偌大的图书室里又只剩下江迟景和郑明弈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