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着人,租还是不租?
不租,他们倒是可以立刻打包回去,可俩孩子第一个月的工钱都卖没领到,没地方住可不行。
“那大娘,这租金多少呢?”
“一个月一两银子,押一付三,你若是决定租下,一次性给三两银子来。”
三,三两!
一座破宅子值几个钱呀!
赵家舅母心里大骂房东黑心。
“大娘,你看我们出来赶,也没带多少银子,我们先付一个月的银子,等我那外甥回来他肯定长久要住的。”
孔大娘直接翻了个白眼。
没见过褥羊毛褥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家人都不见就是为了躲你们一家瘟神,这点还看不出来?
“不成,必须一次交三个月,你们能保证孙老板一定还租我这,人家家有读书郎,如今肯定寻有更好的住处,哪还看得上我这,你们就住一个月走的,回头我还难收拾屋子在找人。”
她说一不二,可不是像孙家阿娘那般可以仗着点关系能商量,可要他们出三两银子,怎么想怎么又不甘心。
想来想去,赵家舅母想着了:“春成,你去把大花房里的被褥铺子拿去当了,哦,还有咱们房间那面铜镜,也一块。”
孔大娘彻底被这无耻的夫妇震惊了,那被褥铺子都是孙大树买的,人好心留下两床给你们用,居然要拿去当了,这都是什么极品亲戚哟,摊上了真倒霉。
还有这什么男人,简直下人小厮似的,媳妇说什么是什么也不管是非对错,把男人家的脸都丢尽了!
可这样也提醒了孔大娘,他们能干出当人家被褥铺子的事,保不准哪天自己那些家具也被偷偷当去,于是她道:“慢着,我可告诉你们,这宅子的家什都是我的,你们要是敢当,就是你们跑回乡下,我也要叫我三个儿子拿你们见官!”
被人如此赤裸裸说的俩夫妻脸上挂不住,但刚才还真有这想法。
“放心吧,那些旧家什的能值几个钱!”
赵春城把东西拿到了点当铺,而外出买笔墨的阿丑却正巧看见,待他走后——“掌柜的,问你个事”
然后他又来到赵小文干活的聚福酒楼,却正撞上一个熟悉的人从酒楼出来
赵家舅舅拿着当来的六两银子交了三个月房租,赵家舅母拿着剩下的三两银子算计起来。
“等府试完了咱们就随你三姐一道回去吧。”
厨房里米面柴油都没了,在府城柴也是要花钱的,水要不想买倒是可以自己走远些每日挑上几桶,他们得要买米买油,肉也没了,这十日天天吃肉吃惯了,少一餐就觉得不是滋味。
“你那外甥真是好算计。”想到白白出的三两银子赵家舅母又开始滴血,“自己有好地方住就把你这舅舅抛到天边都看不见!”
埋怨归埋怨,可也没办法,恐怕此刻就算孙大树站在这,他们也只能笑脸相迎。
晚上赵小舞回来发现铜镜和被褥铺子都不见了开始闹:“爹娘,你们怎么能不把自己睡的那铺给当了!那我睡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