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褚婷慢慢就缓过来了,她喝了佣人送来的蜂蜜水,甚至还能对凌易露出一个微笑。
凌易当时想抱抱她,但是褚婷并没有给他机会。
褚婷是独立且自主的女性,但这并不代表她不需要关爱。
回国之后有很多学生来她这里咨询,大部分是考研失败需要心理缓解,或者是家庭压力过大,无处排解。
人们的心理压力总是在无形之中形成,每天劝慰着自己要乐观,却还是忍不住因为一些小事触发到心底里最难过的事情,随之而来的就是缓慢的崩溃过程。
褚婷每天吸收这些负能量情绪,尽管她自己有一套排解的方法,但是别人未必像她这样,有殷实的家底来支撑着自己。
大多数人的焦虑,往往都是因为钱。
褚婷知道,那个叫秦语兰的家属这么闹,也是为了钱。
世人多苦痛。
他们把这种恶意尽数发泄在褚婷身上,褚婷有时候也会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褚婷在凌易的怀抱里越哭越厉害,凌易拍了拍她的背,动作十分和缓。
一个脆弱的女人在喜欢她的男人面前哭泣,这种杀伤力实在是不容小觑。
凌易把褚婷抱得又紧了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褚婷对他的一览。
他知道褚婷现在哭得正上头,可能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但有些话她哪怕听不进去,他也要说。
必须要有一个人能在褚婷身边说这番话,哪怕到时候褚婷嫌弃他自私,凌易也无所谓了。
“不要难过,这一切都不是你的过错,你做好了自己的分内之事,至于秦语兰的家人,是他们不知道真相,所以才把情绪都发泄在你身上,这些事情,我都会为你解决。”
凌易的语气很坚定,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能让褚婷的心慢慢变得安定。
她从凌易怀里起身,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鼻尖红红的,和兔子没什么两样。
“怎么解决?”
凌易搂着褚婷让她在凳子上坐好,然后在她面前半蹲着,屈指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我叫人收集了秦语兰生前社交账号上所发表过的一些话,以及她同学对她和她家庭的记忆与评价,秦语兰的家属想试图用舆论让你屈服,那我们就跟着他们玩,我知道你不愿意给他们看秦语兰的咨询记录,这样会违背你的职业道德,所以对待这种事,我们就以毒攻毒,让他们知道厉害。”
褚婷脸上的泪痕还是半干的状态,凌易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仔细擦了她脸颊和下巴上的泪水。
凌易见褚婷冷静下来了,继续对她说:“都交给我,不要给自己太大心理压力,你就好好的,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吃什么也都不要太克制自己,快乐最重要,是不是?”
以前褚婷总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吃了什么吃多了然后要减肥,凌易用手一抱,也没发现褚婷的腰粗了多少,倒是越来越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