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宝打量她一番,指了指桌子对面的凳子:“你坐,我给你诊脉。”
冬梅依言坐下,将手腕伸出来。
樱宝给她把了脉,又观她气色,问:“可还有恶露?”
冬梅摇头,“最近清爽了。”
樱宝铺开纸张写药方:“我再给你换一副药,吃几天巩固一下,你身体虚弱,还得好好调养。”
“小郎中说的是。”张氏在旁道:“还要多谢小郎中治好我女儿,那,那无根水可否再卖一罐给咱们?”
她刚才问过前头小掌柜,结果他说没有无根水了。
樱宝看她一眼,“当然可以,你们煎药还得用那个水。”看样子,瞳孔泉确实有点用处。
写完药方递给张氏母女,让她们去前面铺子等着,樱宝去灶房,在一个干净罐子里注入瞳孔泉。
二妮跑过来问:“樱宝,女病人说是要买无根水,你······”
低头一瞧,小堂妹指了指地上一个水罐子:“拿去,这就是无根水。”
二妮拎起水罐子,又瞧一眼大水缸,莫名心虚。
又过了两天,自家做的果脯已经全部卖光,但姜泉又从别处购来五十斤果脯,还有一些蜜饯。
“樱宝,咱们还得多备点儿礼盒子,过年过节时候肯定比现在更大卖。”姜泉一边分装果脯一边道:“我瞧人家糕点铺子里也有礼盒,盒子上的画儿可好看了。”
他瞥一眼小堂妹:“你光写字不画画,礼盒一点都不喜庆。”
樱宝没好气道:“我又没学过画画,要不你来?”
“我画不好。”姜泉叹口气,忽然转头瞧向姜成:“大哥,你不是会么,以后归你画。”
姜成只得点头:“我先试试。”
他曾经跟夫子学过几年绘画,但夫子说他画作呆板、着色艳丽,毫无灵性,于是他就不怎么画了。
再次抄笔绘画,还是画那些富贵人物花鸟,竟意外的与礼盒契合。
姜泉拿起大哥的画作看了看,惊喜道:“比糕点铺子礼盒上的画好看,大哥,以后这些礼盒上的绘图都交给你了。”
姜成望一眼成堆的竹匣子与木匣子,毅然拒绝:“画不了!”
偶尔画一些还成,但要全交给他一个人画,自己便是不吃不喝也画不完。
画图不似写字,随便写上就完了,那可是要描绘上色等好几个步骤,一个时辰能画三幅就算不错了。
这屋里堆积的数百礼盒,就得画数百张图画,他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樱宝:“不如请别人,对面县学学子的书画都不错,若请他们画,肯定省时省力。”
画这种没有灵魂的富贵吉祥图,学子们应该手到擒来。
姜泉一听连忙摇头:“那些可都是秀才,他们怎么可能给你画这个东西。”
“绘固定小画,每副十文钱,肯定有人愿意做。”
樱宝:“不信你写个招请书贴在外头,保证有人来问。”
姜泉一想也是,找一张没裁开的纸,在上头写:聘请画师,绘制吉祥如意小画,每副八文。
然后就将这张纸贴在门口。
下晌,几波学生从店铺门口走过,瞧见门口贴的招请书,互相笑了笑,陆续走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果真有一位书生上门,询问绘图事宜。
姜泉将要求说了,就见书生问:“笔墨纸张与颜料都是你家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