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她回过了神,将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目光对上了耶律璟,“你到底肯不肯听我的解释?”
“母后这话是何意?”眉微挑,他的眼眸直直砸落在墨暖心的身上。
“你如果肯听我的解释,那么我就解释,如果你不肯听,也认为没有必要的话,那么就算了,我也不需要白费力气,你给句准话,要还是不要?”
不知怎么的,自从她看到琉璃之后,心中便有了另外一种感觉,他想不想听她的解释已经都不重要了,一点都不重要了。
睨着墨暖心随意而又无所谓的模样,耶律璟的眼里不禁闪过了一丝怒气,“自然是要!”
“那好,我就解释给你听,但是不许随意打断我,在我的话没有说完之前,也不准发脾气”
见识了他那又拽又冷的性子后,她不得不提前警告他,因为她没有再说一次的打算,如果他真的中途打断了她,那么她肯定就不会再解释了。
耶律璟盯着墨暖心,薄唇深抿,几乎是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对于你那夜到牢中给我上药,还送给我被子,我自然是很高兴,也很开心,因为你是第一个去看我的人,但是在峰峦殿时,是耶律月亲自传的圣旨,也是他亲自将我带了出来——”
“抱了出来”不等她话音落,耶律璟已经眯着眼眸打断了她,同时也在纠正着她的用词。
闻言,墨暖心微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他当时肯定是在暗处,没有现身,不然怎么会知道她是被抱着出来的?
可是,现在这并不是重点,重点而是她在解释!
“我说过,在我开口说话的时候,不准打断我,这是第一次”
墨暖心警告的看了一眼耶律璟,继续说道,“而也就在我回到寝宫时,春梅在我耳旁说的传言也是耶律月救了我,自始至终,你没有露过面,也没有透露出任何一丝是你救了我的信息,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只凭借那一夜你去了地牢中,便能猜测到是你救了我,这就是我全部的解释!”
闻言,耶律璟没有言语,眸光只是定定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他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让墨暖心觉得有些不自然,也猜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是,在她的心中,始终有一个异常好奇的问题将她给团团的围在了一起,有些密不透风,嘴一动,她看着耶律璟问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恩?”他溢出了一抹有些上扬的尾音。
“她也就是琉璃和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语,可是她却说的有些断断续续。
眼角微微上挑,耶律璟的眸中划过了一抹精光,睨着她,有些深不见底,“依母后看?”
微怔了一下,半晌,墨暖心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语,有些小心翼翼的,“难不成是情人?”
情人?眼眸动了动,耶律璟微抿的薄唇扯动,还未来得及言语,一道划破耳膜的尖叫声便在宫殿中响了起来,“耶律璟快点,有蛇!”
那道刺耳的尖叫声传进两人的耳中,耶律璟俊美的脸庞有些稍许变了色,深深的看了一眼墨暖心,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衣袍一闪,便已经没有了身影。
虽然心中涌现出来了一股失望,但她还是还有担心,放快了脚下的步子,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等她赶到房间前时,只见,一身红衣的琉璃缩在了房间的角落,脸色有些苍白,而她的面前,则是一条长长的巨蛇,它的半截身子还留在窗外,明显是刚刚爬进来。
而此刻,那蛇的头正伏在了琉璃的腿上,像是咬住了她的腿一般,琉璃白着脸色,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可她手中的长鞭却一鞭一鞭狠狠的落在了蛇身上,只是无论她再怎么打,那蛇也不肯松开丝毫。
狭长的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耶律璟的大手一动,几片银白色的光芒一闪,手中的暗器已经以凌厉之势射向了那条巨蛇。
还未来得及看清暗器到底是什么模样,那条长长的巨蛇却已经硬生生的被从中分成了几半,红色的蛇血流了出来,让人不禁一阵恶心和心寒胆颤。
蛇头终于松开了琉璃的腿,她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了血色,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向着床榻上倒去,只是还未等她的身子碰到床榻,已经被一抹欣长的身影给接了住。
“忍一会儿,本王带你去找十哥”低沉的话音落,他双手打横抱起了琉璃,没有再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墨暖心,直接闪身而出。
一阵冷风从脸颊上掠过,两人已经没有了身影,再看了一眼地上七分八裂的蛇,墨暖心一个没忍住,差点就吐了出来。
转过身子,她走出了凌云殿,宫殿外的天气依然很好,晴空万里,可是她的心情却不是很好,有些苦涩,有些微疼,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摇了摇头,墨暖心将脑袋中压的沉沉的东西都摔了出去,然后,向着慈云宫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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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旁。
琉璃被放到了软塌上,忍不住倒吸着冷气,“咝,好痛!”
仔细的查看着琉璃腿上被咬的伤口,耶律月温润的眼角动了动,“璟,你的寝宫怎么会有蛇?”
耶律璟没有言语,只是睨了一眼琉璃,看到他的眸光,琉璃皱了皱眉,“我才上了床榻,谁知那条蛇就从窗外爬了进来,然后一口就咬到了腿上,再然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