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没有穿飞云教的白裙,反而格格不入地一身鲜艳橙红。
橙红抹胸,下着同样橙红的长袴,纤腰露出,胯上系着一条由大小珍珠以及红蓝绿宝石编织成的繁复璎珞。
脚踝一双金铃,手腕一双金铃,不着寸缕的臂膀脖颈间更是佩戴同样繁复的金饰,衬托那一对臂膀浑圆洁白如藕,脖颈线条更是优雅如鹤。
她全部长发都束在头顶,扎成单髻,戴上轻薄玲珑的金冠,鲜红朱砂点在眉心。
和几乎不施粉黛的飞云教弟子比,她还抹了唇彩,双颊扑粉,指甲染红。
水榭之中都是修士,即便相貌有什么缺点,一样自带不染红尘的仙家气度,哪怕不施粉黛,飞云教弟子的一娉一笑,也足以叫很多凡人看傻了眼。
与之相比,按照许多人的想法,特别是男人的想法,这位为面容做过修饰的双姑娘应该先天就输了一筹,但她仅仅是往那里一倚,就能引人移不开视线。
可惜现在,除了屏迢,没人看她。
双姑娘感叹,“听闻那夏掌门如今才筑基不久?也不知道他修的是风雨道的哪一只,真人尚未出面,就能让大家不再看我,年轻人啊,真是可怕。”
“哪里哪里,”屏迢拍手道,“双姑娘你现在就在这里跳一支舞,大家肯定都看过来了!”
“我才不跳舞给你这臭小子看。”双姑娘切了一声,又道,“你好像和那位夏掌门关系不错,想要这游戏,为何不去一趟青华道,再叫他给你一份?
“以你速度,来回一炷香都不用,如此岂不更快?”她笑着问,“还能在给我带一份呢。”
一说到这个,屏迢的表情就变得苦哈哈。
这位方寸道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刚要转移话题,就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因为他要给我赔罪!”
飞云教年轻一辈的大师姐霖岳走进水榭,沉着脸瞥了屏迢一眼。
她咬牙道:“双双姐,你不知道这家伙是多可恶啊!”
双姑娘一听有八卦,立刻两眼一亮,来了兴致,“嚯?零离君怎么你了?”
“总觉得双双姐你这话里有话,”霖岳虚着眼瞪她,要不是双姑娘虽然要霖岳喊她姐姐,但实际上是她师尊的好友,她肯定直接闭嘴了,“这不是之前那负心人的事,零离君来安慰我,把夏掌门送他的游戏借我耍?”
“你已经耍过了?”双姑娘微笑瞥一边难得闭嘴沉默的零离君,“是了,零离君这人虽然不咋地,但对朋友还是不错的。”
“哪有!”霖岳想起几天前的事,就气得跺脚,“结果我死了一次后,他就把那玩具抢走了,每次都说死了后就让我来,但他却霸着玩具耍到凌晨!只让我在一边看着!”
双姑娘:“……”
双姑娘:“怎么能这样呢零离君?!”
一旁屏迢只能傻笑。
霖岳道:“所以我和他说,在我把这游戏玩到结局前,他要是再碰这游戏,我们就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