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得有些不真实。
廖宇宁愣了一会儿才开口,“林齐,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呀。”林齐抓了抓头发,“昨晚上送你过来之后,我就没有离开过。”
廖宇宁心中一紧,忐忑地问:“是你送我来的?”
“哦,还有慕戎学长和罗伦学长。”林齐补充说:“你可能不太记得了,我们三人在那个庄园里找到了你,然后送你来帝都医学中心,医生说我们来得及时,那些致幻剂不会给你留下什么后遗症。”
廖宇宁的嘴唇抖了抖,“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距离你跟我最后一次通话过去二十多分钟吧。”林齐道:“你一直不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巧遇见慕戎学长他们,就请他们帮忙带我进庄园去找你了。”
昨晚看见慕戎第一眼的时候,林齐以为他也是去参加宴会的,当然后面从慕戎与罗伦的对话中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回事。
关于慕戎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点,林齐现在觉得不重要了,跟拯救廖宇宁于危难比起来,那些真的不重要。
“阿宁,这次都亏了慕学长呢。”
“所以你们……及时赶到了?”廖宇宁轻声低喃着,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滚落了下来,掉落在枕边的床单上。
“阿宁,你、你别哭啊。”林齐吓了一跳,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结结巴巴解释道:“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一个人躲在一间储藏室里,除了右手掌心的口子,身上并没有其它伤痕,真的。”
廖宇宁没有说话,他默默拉起被子蒙在头上,然后侧身蜷缩起来,将那些细碎的呜咽压在了被褥之下。
林齐走到床边,小心地摸了摸廖宇宁露在外面的头发,说道:“阿宁,没事的。”
相处久了,他总会忘记这个人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事实,但这一刻他却感觉到了,不管表现多么优秀,不管心智多么坚定,在这人坚强无畏的外壳下,必然也会有脆弱的地方。
冬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暖暖地晒在病房里。
廖宇宁靠坐在病床上,就着身前的悬浮桌板吃早餐,林齐坐在床边,手里也捧着一个营养餐盒。
“家里我还没说,我只给狄安娜婶婶发了个消息,说我们玩得太晚,要在外面住一夜。”林齐嘎吱嘎吱吃着东西,一边吃一边把这一晚上的事情汇报给廖宇宁听。
“慕学长是昨晚走的,当时你正在进行第一轮代谢,罗伦学长等你出了治疗舱才走,对了,他还派了一队护卫过来,都在外面走廊上。”林齐纠着眉头道:“慕学长应该是去给你出气了,罗伦学长很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听到这里,廖宇宁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林齐,你有没有上网看新闻?”
“有上过网,不过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新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