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棠迷惘,不知道为什么青粟会转变得这么快。
青粟不自在地轻咳了声。
姜亦棠扫了衣柜,意识到什么,一脸复杂地说:“就因为这些衣裙?”
青粟小声嘀咕:
“什么叫‘就’?这是殿下的诚意。”
姑娘在府中生活了十三年,衣裳加起来还不如这一柜子多呢。
姜亦棠觑着她不再说话。
青粟羞恼,借着替姑娘穿衣的理由,不再说这茬。
姜亦棠一夜睡得沉,醒来得也有点晚,都辰时了,平日在府中,她这时都能够编出一个络子了。
早膳没摆在思甚苑。
松翎在外面等着了,姜亦棠让青粟把他叫进来,佟容正在替她梳妆。
松翎进来时,碰了珠帘,掀起些许玉珠碰撞的轻响。
姜亦棠从铜镜中看向他:
“谢玉照呢?”
松翎笑着回:“殿下去宫里了,让奴才告诉姑娘,很快回来陪姑娘用膳。”
他一边回话,一边隐晦地打量室内和姑娘。
松翎刚才进来时,有一刹那的错觉,竟觉得姑娘在这里住了许久,就仿佛是府中的女主人般。
那场景,就和他想象中殿下成亲后一样。
松翎心想,也差不离了。
府中一直不曾有过女主人,依着殿下的心思,不论以后如何,至少如今,姜姑娘的确是府中唯一的女主人。
姜亦棠讶然,忍不住回头:
“这么早就进宫了?”
松翎不敢多说,只含糊道:“殿下养病许久,朝堂上积攒了许多政务。”
姜亦棠就收回视线,不再问了。
倒不是她懂什么不得议政,前世谢玉照在她跟前就没避讳过,但她知道,不要为难下面的人。
谢玉照能和她说的事,不代表可以从松翎口中说出来。
不过,姜亦棠细想了番,前世这时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她记得这时候的京城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朝堂上唯一能和殿下别苗头的,就是三皇子谢玉桓。
姜亦棠皱了皱眉。
她见过谢玉桓的,很多次,而且,在谢玉照被幽禁后,她长姐姜谙茯就成了谢玉桓的正妃。
姜亦棠不知该如何评价谢玉桓,但她不喜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