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门,门房看见她愣了一下:“参见郡主。”
毕竟是从幽州跟过来的老人,对当年的宁映寒长袖善舞、通天手段印象深刻,就算这几年听到再多风言风语,也抹不去第一反应是敬重。
“邢叔免礼。”
被称作邢叔的门房反应过来,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三年间他只见过宁映寒一面那次‘她’上门骗走了晋王听到消息后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几万两银子。
后来,圣上下旨让宁成澜入宫与皇子们一同进学,吃住都在宫里。‘她’就算上门也见不到人,压榨不到什么好处,便没再出现过。
“苍山和负雪在吗?”
“在,”邢叔忙不迭地应着,“老奴这就去叫人。”
不一会儿,两名男子走了过来,两个年轻人容貌略有相似,让人一看便知这是一对儿兄弟。
看到宁映寒,两人神色复杂,行了一礼。
“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宁映寒开门见山。
两人谨慎地对视一眼。
宁映寒笑道:“怎么,不愿意?”
“只要不损害宁府,我们二人愿为郡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苍山和负雪年少时沿街乞讨,是当时还年幼的宁映寒见到,起了善心,将他们带回府里。后来晋王见二人根骨不错,便请人教了二人武艺,两人也是争气,很快便学有所成。后来跟晋王去了幽州,又为了保护宁家三个孩子重新返京。
对于宁映寒,二人总是记着她的救命之恩的。
“不用那么郑重,”宁映寒心下微暖,“想让你们多叫几个侍卫帮我搬东西而已。”
“搬东西?郡主要搬回宁府吗?”
“不,”宁映寒听到这个问题也沉默了一瞬,“搬得是别人的东西。”
宁映寒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苏俊之所住的地方。
按理说,他一个穷书生,刚刚参加过春闱,还没等到放榜,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哪里住得起这般豪华的府邸。还不都是拿了宁映寒的银子。
宁映寒是第一次见到这宅子,皱了皱眉。这宅子当然比不上晋王府邸,但已经算得上是十分豪奢了,这苏俊之收了‘她’那么多银子,把自己的宅邸装饰地这般精致,却只打发‘她’住一个破烂小院?
且不提穿书者的奇葩脑回路,连这都忍得下,这苏俊之心安理得如此作为,脸皮也未免太厚了些吧?
宁映寒客客气气地敲了门,不一会儿,门房来开门没错,苏俊之一个仅有秀才功名的书生,也学京里大小官员一般给自己弄了个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