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手续,倒是徐庆珠主动来叫她。
刘弈秋木然地跟着他们走。
到了门口,凛冽的寒风从门帘缝里透进来。
徐庆珠从那个装满了东西的旅行袋里翻出一件艳红色的长棉衣,让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
刘弈秋怎么也解不开那拉链。
林超群就在旁边看着,想帮忙,好像又碍着正妻就在身边,不敢上手。
徐庆珠则根本就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看一场悲剧,才肯罢休。
最后是舒眉过去,帮她解开了拉链,给她换上那件俗艳到晃眼的新棉袄。
身形修长,穿上正合身,这就是为她量身准备的。
门外有车等着他们。
老姚来了还没回去,租了辆车,最近这些天就陪林家夫妇办办事。
“就到这里吧。”徐庆珠再度打开那个旅行袋,把里面的东西翻给刘弈秋看,“这些吃的,还有用的,过年就用得上了,你拿去。”
“谢谢……”
不愧是做过老师的人,基本的礼貌还记得,只是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茫然看看身边的男人,林超群的名字是记得,但也仅仅限于名字而已,跟人是对不上的。
男人比她更茫然,搓着手:“庆珠……”
舒眉看着母亲把那个旅行袋封上,塞到父亲手里,然后对她说:“走吧舒眉,我们回家了。”
“舒眉……林舒眉?你不是嫁了很有钱的那个陆家吗,怎么回来了?”
刘弈秋今天唯一的一段清晰思维就落到她这儿了。
真是充满讽刺。
徐庆珠在舒眉背上拍了拍,母女两人一同钻进车子里。
车子启动后,刘弈秋还追了两步。
舒眉回头往后看,拎着旅行袋的父亲跟另一个女人并肩站着,两个不知所措的身影越变越小,直到拐过一个弯之后彻底不见。
“就这样……不用管他们吗?”
“放心吧,他们的住处离这里很近的。一个老年痴呆了,另一个还清醒着,不管走路还是打车,总不至于回不了家的。”
徐庆珠很冷静,冷静到近乎冷酷。
但仔细听,还有一点愉悦上扬的音调,带着点幸灾乐祸。
“警察说上一次也是你们去领的人,她这样……有多久了?”
“也就这一年多才听说。走丢了几次,每次问她地址电话,她都只说得出你爸的名字和酒厂的地址,可见这执念有多深。”她讽刺地笑了笑,“这病反正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也许之前就有了,谁知道呢?”
“我爸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