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身贫寒,但自幼在童府长大,跟着童老太太,虽然不曾拥有,但见过,这种玉,只有出身显贵之人才可佩戴,寻常人家,纵然富可以敌国也不可拥有,最起码不可以人前炫耀。乌蒙国例来等级森严,越规者,凌迟处死。他着银白之色,仅逊于黄色,必定是朝中重臣,或者世袭王孙。玄锦默也不说话,伸手于月季花丛中摘下一朵黄色的月季,开得正艳,凑于鼻端嗅了嗅,微微一笑,看着姜秀萍,语气有些萧瑟之感,好像突然从春暖花开到了秋意正浓。&ldo;姜秀萍,你容得下新人还是新人容得下你?&rdo;姜秀萍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情绪有些落寞,说不出来为什么。玄锦默哈哈一笑,笑声虽然听着愉快,却让人觉得极是不舒服,手中的花似乎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也不去拾,脚就随意踩过,头也不回,声音到是随风飘了过来。&ldo;新人入门,岂能容你,你无儿无女,何必存活?&rdo;声音还没有消失,但是,人却已经看不见了,真是奇怪,刚刚明明是鞭炮正喧,锣鼓正鸣,却为何此人言语句句入耳?!一低头,地上的黄色月季花已经乱作泥状,再不复刚刚娇艳。这人究竟是谁?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玄家的花轿停在门口,并不入内,喜婆站在轿旁,手中拿着帕,面有难色看着迎在门口的童华安以及童父童母,略靠后些,站着一明媚少女,年纪不大,身形苗条,穿件淡粉的衣裳,垂手立着。&ldo;为何到了门前却不入内?&rdo;童克微笑着问。&ldo;这‐‐&rdo;喜婆笑了笑,似乎不好言明,偷眼瞧了瞧,刚刚不见的锦默少爷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刚刚的位置,面色漠然。&ldo;是我们府上准备的不够妥当?&rdo;童克好脾气的问。&ldo;是她‐‐&rdo;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是玄锦默,手指所指之处落在众人之后,&ldo;她入门在先,又挡于此处,锦颜如何入门?&rdo;所有的人,立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姜秀萍表情有些恍惚的站着,在大门正对的位置,一身桃红的衣,精致的妆容。恍惚的表情落在外人眼中是一种冷漠和傲慢,以及不屑!她是小妾,却如此堂而皇之的站着,挡着花轿前行的路。难怪玄锦默让花轿停下。姜秀萍这是完全不管不顾的表明她讨厌新人进门。童克脸上有些尴尬,长子一直由父母教养长大,两房妾室也是父母做主娶进家门,虽然没有仪式,只是一顶花轿悄没声息的进来,但也过了几年,甚至其中一房还生了一儿一女。&ldo;舅舅,您这是什么意思?&rdo;玄锦默客气的问,声音听来有些冷漠,其实,他整个人给童克的感觉就是冷!&ldo;呃‐‐&rdo;童克是个好脾气的人,不常发火,此时情形虽然有些尴尬,但他仍然维持着温和的语气,瞪了童华安一眼,低声说,&ldo;怎么做出这样ru没门风的事,今日客人甚多,岂不是特意拿了话柄给人家!你这妾,也太没规矩了。快去处理。&rdo;童华安一脸的恼怒和尴尬,紧走几步到了姜秀萍的跟前,压低声音,恼怒的说:&ldo;你跑来这儿干什么?!快回去!&rdo;姜秀萍也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儿?她眉头微蹙,她是不高兴,可是,她只是‐‐只是想要偷偷看看新人模样,只打算躲在那丛月季花后瞧瞧的?!&ldo;这糗可真是出大了?&rdo;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入耳中。姜秀萍吓了一跳,下意识猛的抬起头四处看着。&ldo;你发什么疯!&rdo;童华安见姜秀萍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话,甚至还有意的四下里观望,眼中完全没有自己,立刻火冒三丈,&ldo;姜秀萍,立刻滚回你自己的小院,不要以为我素日里一直容让着你你就如此不知进退。&rdo;姜秀萍似乎没有听明白童华安的话,其实,不是她没听明白,而是童华安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散漫的笑声,有些嘲讽,有些怜悯。&ldo;呵呵,有趣,自古新人总比旧人好,姜秀萍,新人入门,你必定要遭人嫌弃,让出童华安以及他的宠爱。&rdo;话语不多,语速不快,除了她,无人听到,但字字句句却如刀一般戳在心头,戳的姜秀萍脸色瞬间苍白。&ldo;姜秀萍,你发什么神经?!&rdo;童华安见姜秀萍完全不理会自己,站在那儿,脸色苍白,表情倔强,当着外人的面又不便推搡,他的额上一时竟然急出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