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媳妇可喜欢看电视了,也喜欢吃瓜子,一边吃瓜子,一边看电视。
一集电视剧看不到头,瓜子皮磕出去半斤。
大山里没信号,每家每户的天线架设得都很高,画面也不清晰,净是雪花点。
接受的台也不多,只有一两个,可他们看起来还是津津有味。
接下来就是三马车,半个月的时间,梨花村增添了十几辆农用三马,双力的,时风的。
人家电视上都说了,时风时风,路路畅通。
有了三马车,以后卖菜就不用发愁了,也不用套马车赶牲口了。
从此,牲口开始一点点退出仙台山的历史舞台。
牲口不干活也得喂,冬天还要加料,忒费事儿。三马车光喝油不吃草,马力也比骡马大。
一辆三马子可以拉四千斤菜,顶得住三辆牛车,路好走,跑起来也快。
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将车开到县城的批发市场,来回才一个小时,省时省力。
一天跑两趟,种个十亩二十亩的菜,半个月时间不到就卖完了。
我也买了一台,比他们的都大,十八马力柴油机,可以拉六千斤菜。
牲口也没卖,还是有我爹跟茂源叔赶,没办法,地多啊。
然后是盖新房,梨花村的土房子开始拆了,里生外熟的青砖房也拆除了不少。
因为有钱了,很多人家开始把旧房子扒掉,打算住进瓦房里。
我一咬牙,也准备盖房了,家里的房子是真不能住了。
守着钱看个毛?钱是干啥用的?还不是伺候人的?盖!
于是,找一伙子工匠,三五下把那个住了祖孙七八代的房子给推倒了,一下子盖起来三座大瓦房。
一座给爹娘住,一座是我跟香菱的,另外一座,等我哥回来,让他跟翠花住。
秋天不到,梨花村的旧房子就被扒掉一半,弄得当地建筑材料飞涨。
八月中秋不到,房子就盖好了,窗明几净,十分宽敞,又明又亮。
四周是红砖墙,地基扎实,上面是空心板,空心板上扣绿瓦,看上去高贵而又福气。
爹跟娘住进去以后,乐得合不拢嘴。
娘说:“还是俺家初九,真孝顺!想不到临死前还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儿子能耐啊……。”
我爹也提着烟锅子摇头晃脑得意:“那是,也不说谁的种?当初怀他的时候,孙瞎子就帮咱看过,说这小子将来必定是将相之才。”
娘撇撇嘴说:“瞧你能得?老二是你的种?老大就不是?初八为啥没这能耐?”:
爹又说:“将相本无种,命跟命不一样,初九的八字好。”
至于香菱,就更兴奋了,新房子,新炕,新家具,再加上彩色电视,香菱嘚瑟地不行。
每天晚上俺俩躺新炕上,折腾地更欢畅了,也叫得更响亮了。
真是怪事儿,香菱自从嫁给我以后,竟然越来越漂亮,比当闺女的时候还俊。
而且她的身体也越来越成熟,白房子越来越鼓,皮肤越来越细腻。小脸蛋也越来越光滑。
把我给闷得不行,一直在寻找原因。
闺女变成媳妇的确会成熟,更加妩媚动人,可也不能这么动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