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抽泣了一声:“婶,小猫子夜儿个真的来过,他……欺负俺。”
“啪!”话没有说完,狗蛋娘的一级巴掌拍了过来,正好拍女人的脸上。
紧接着,拳头双脚并用,在女人的身上又踢又打。
小丽同样被打蒙了,不知道咋办,一个劲地哀求:“婶,俺咋了?您干吗发这么大的火?”
老太太一边打一边骂:“你还跟我装清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个小浪蹄子,养汉头子,以后不准跟俺家狗蛋来往。见个男人就走不动道的贱人,早晚会把俺儿子带坏,我打死你,打死你!”
狗蛋娘的拳头在小丽的肩膀上打,在女人的胸口上拧,咬牙切齿,还拔出胸口上纳鞋底子的大针,将小丽的手臂上刺得净是窟窿眼,鲜血直流。
小丽疼得嗷嗷大叫,本来就冤屈,被狗蛋娘这么一搞,心里更委屈了。
女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推,将狗蛋娘推倒了,接着怒道:“你闹够了没有?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下好,狗蛋娘更不依不饶了:“你还敢跟我还手?姑奶奶跟你拼了,我不活了!”
老太太耍起了无赖,猛地站起来,在小丽的身上一头一头乱撞。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好把俺儿子带坏,好占了俺的家业,俺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个浪女人,贱女人!养汉子精!”
她没完没了,不讲任何道理,把小丽逼得步步后退。
小丽心如刀割,立刻明白小猫子在诽谤她,狗蛋娘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这种事不能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越描越黑。
女人差点崩溃,身子被狗蛋娘给逼到了墙角。
狗蛋娘也不长眼,还在哪儿撞呢,一脚没站稳,咣当,脑袋撞在了南墙上。
这下好,脑门上起了一个大疙瘩,差点被撞得昏死过去。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起来,哭天抹泪:“来人啊——!养汉头子行凶了啊——!打死俺老婆子了啊——哈!这日子没法过了,打个雷劈死她吧——!”
这么一嚎叫不要紧,奶奶庙附近的田地里有不少人在干活。呼呼啦啦涌进来一大群。
人们纷纷冲小丽指点,一双双刀子似得目光刺过来,谩骂声也纷纷四起:“没过门就打婆婆?这女人忒毒了,蛇蝎心肠,狗蛋真是瞎了眼,咋就看上了她?”
“这女人也忒不守规矩了,想汉子想疯了,小猫子那样的人都能跟她上炕,真是贱人啊。”
“揍他,给狗蛋娘出气!”
不明真相的群众议论纷纷,怒目而视,摩拳擦掌,纷纷冲小丽靠拢过来。
这时候的小丽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了,表情十分平静。
命运就是这样多变,村民就是这样愚昧,真假对错,谁又能分得清楚?爱怎么污蔑我,怎么污蔑我吧?
反正名声已经坏掉了,就这样吧,爱咋咋地。
所以她横眉冷对,对那些人不理不睬。
四周的群众只是张牙舞爪一翻,也没真的动手。
山民们大多容易被蒙蔽,可又十分善良,不想欺负外来人。
就这样,狗蛋娘被人拉走了,送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