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种梨花香,不由得心神一次次荡漾。
三个壮劳力,两张快镰,不到四个小钟头的时间,一亩地的麦子全部被放倒。
然后坐在地垄沟上稍作休息,爹抽了一袋旱烟,翠花拿起了水壶。
“初九,你喝水不?瞧你这一头的汗。”嫂子靠了过来,又是给我喂水,又是擦汗。亲昵地不行。
“嫂子,我不喝,你喝吧……。”
她是我嫂子,也像我姐姐,更像媳妇,甚至贪恋我的身子。
因为她的手总是借着擦汗喝水的功夫,故意在我身上摸,摸起来没完没了。
手里抓着手巾,擦擦上面,再擦擦下面。要不是爹老子在身边,真的好想抓住她的小手,按在胸口上不动弹。
麦子全部被放倒,只是割麦的第一步。
第二步是将所有的麦子用草绳捆成个子,决不能让铺在地上的麦子过夜,要不然一阵风过来,麦子会被全部挑起,满山飞舞,那样的话,一年的收成就糟蹋了。
打捆成麦个子以后,毛驴车就在旁边。利用钢叉将麦个子装车,拉回村里的打麦场进行晾晒。
一车拉不完,至少需要两车。
一车装满,爹说:“初九,卸车简单,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也别闲着,跟翠花一起给茂源叔帮忙去,他家里劳力少。”
我喔了一声,顾不得擦去一头的汗水,带着翠花扑向了茂源叔家的麦田。
茂源叔家真的没劳力,茂源婶子年纪大了,常年有病,不能下地。茂源叔也年老体衰。
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红霞。可红霞最近高考,住在学校没回来。所以五月收割就显得手忙脚乱。
山里人就这样,邻居之间相互必须帮衬,这样显得格外亲切。
来到茂源叔的麦田,老头儿果然忙不过来,正在哪儿弯腰割麦。
我一眼看到了红霞,眼睛亮了:“红霞,你咋回来了?考完了?”
红霞听到我的声音,猛地抬起了头,女孩子手抓镰刀抬手在额头上擦了一下,噗嗤笑了。
我永远忘不掉红霞那一刻俊美的模样。她身穿画格子衬衣,头上的披肩发飘飘洒洒。一对大眼忽闪着。
袖子高高卷起,露出了洁白的胳膊儿,手抓镰刀的样子就像一幅画。
甚至十几年以后,红霞此刻的画面在我的心理依然挥之不去。
她甜甜喊一声:“初九哥。”脸上展出一片灿烂。
赶紧夺过她手里的镰刀,帮她割了起来:“嗯,累不累?你歇会儿,我来割。”
红霞说:“初九哥,俺来,俺来。”
“不行,你是女孩子,细皮嫩肉,咋受的了这种苦,还是我来。”
红霞说:“那好,俺跟翠花嫂下草绳。”
红霞立刻欢快起来,跟着翠花一起下草绳。
我一边割一边问:“红霞,考得咋样?有把握没?一本还是二本?”
女孩子脸蛋一红,撅起了小嘴巴:“还一本二本呢,专科都够呛。”
“咋,那些题你都不会做?”
“哼,我认识它们,它们不认识我。”女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根本没当回事。
红霞学习真的不怎么好,简单的说,就是胸大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