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桌子摆上来,陈庭钰惊道:“这全是她做的?别是让厨子懵咱们吧!”
慕容拓和江子若没有说话,但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这时候林夕媛端着面来了,一边快步把面摆到桌上,一边道:“我仿佛听到有人在怀疑我。”
“不敢不敢。”不是不敢说,只是不敢认。
她笑了笑说道:“世子可以为我作证的,当时在洛临县衙的十几日,吃得还好吗?”
云敬之惊喜:“原来是你!那时候还惊奇乡间野菜也能意外的味道不错,原来是你!”
慕容拓也是有些诧异,那时候她在洛临县县衙掌厨?
“那个县太爷要讨好你们,我可是趁机好好敲了他一笔银子来着。”林夕媛道,“不过今天世子放心,这回不收钱。”
云敬之看着她,笑意极深,林夕媛回以一笑,命人帮他们盛面,自己则上手帮他盛了一碗端到跟前去。
“你为何会在县衙里?”鬼使神差地,慕容拓问道。
“我爹带我去的。”林夕媛没有说太多,转头看向云敬之,笑问,“世子想吃什么?今天可以少吃一点肉。”
“那就都来一点成吗?”
“嗯。”林夕媛应了,帮他每样夹了一点,肉少菜多,又盛了一大碗羹。
慕容拓看她这样避重就轻,又对云敬之如此体贴亲密,之前的想法再次回归:“那时你就认识他了么?”
他这一问语气不怎么友好,尤其是在之前那个问题之后,就更显得充满质疑。江子若和陈庭钰的眼神在他们三个脸上扫过来又扫过去,这气氛怎么又不太对了……
云敬之正欲开口,林夕媛笑道:“今天是世子生辰,怎么总是盯着我不放?看来是我的菜做得不合裕王口味了,那夕媛自罚三杯,权当是赔罪了。”
说着自斟自饮三杯,辣得嗓子生疼。她微微哑了声音:“夕媛酒量太差,不能再喝了,诸位尽兴便是。”回头又对云敬之道,“世子还不能饮酒,多吃点菜吧。”
她一施礼出去了,脸上勉强维持着一丝笑容,涩然而僵硬。云敬之看在眼里,唯有疼惜。他知道她不愿自己再夹在中间为难,如今当着剩下两人的面,他也不能再说太多。
于是云淡风轻一笑:“别管她,咱们吃就是。”
慕容拓向来自傲不失沉静,此时也发现自己竟然失态地在这种场合说了不合时宜的话。他默默举起酒杯,朝着云敬之一拱手,算是告了罪。
云敬之端着茶杯遥遥一对,这事便揭过去了。
尴尬既除,酒席重新回归热烈。云敬之虽不能饮,其他三人却是没什么顾忌的,行着酒令就着菜,皆是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