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经所有誓死忠于他的家臣也都因他而死,如今只有他一人苟活于世。
“不过皇轩烬现在混的很惨啊,没有了什么利用的价值,伊莎贝尔女王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伐纳的官员看不上给他,要是回东煌也恐怕会死的更惨。”女伴摇了摇头说。
“……这样吗?”
女伴有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还不是他咎由自取,当年和他一起在英灵殿的那几个人现在不全都成了军部里面的狠角色。有了殿下的背书,在军部基本是遇山开山,遇水渡水。可他呢,居然直接背叛了殿下,也是他自己太傻。”
宫殿的正中心垂着巨大华美的水晶蔷薇灯,自从女王上位后,原有的旧式白烛灯就被换成了蒸汽水银灯,数十朵雕刻成蔷薇的水银灯将大殿照亮地恍如白昼。
“这种宴会果然向来都很无聊。”伊莎贝尔女王把手撑在栏杆上,看着楼下舞池中的贵族少女和青年。她的头发如同淡色的烟雾,在奢美的灯光下如同古董店里精致的白瓷娃娃。
自从四年前伐纳帝国发动了对东方古国东煌之国的荣耀远征,女王便逐渐将整个帝国的权力把握在手中,她的王位之下皆是骸骨和鲜血。
如今她已经是整个西陆最有权势的女孩。
可她旁边的人却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看着楼下的众人。他的眼睛是近乎透明的蓝色,又微微掺着翡翠一样的绿。仿佛没有任何的情感,冰冷的,像是玻璃。
“不用找了,放心,他不会来的。我连邀请函都没有给他。”
女王轻笑了一下。
“我不知道女王陛下说的是谁。”和他眼睛一样冰冷的声音,带着冰的质感。清冽而高贵。
女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啊,毕竟已经过了两年啊,那个叫皇轩烬的家伙早就变成了地狱里的野鬼,又有谁会费心思记着一只野鬼呢?”
“能记住他的人也都早在两年前变成了鬼,却连地狱都入不了。”
男人没有说话。
伊莎贝尔轻笑着说:“我知道殿下为什么来这,也知道我不会让殿下如愿的。”
她长着一张十几岁孩子才会有的娃娃脸,眼神却像是一匹孤狼。
“我来伐纳只是为了两国的盟约。”男人回头看了看女王,像是对她的话并不怎么在意。
“维希佩尔,你当我会信你吗?”伊莎贝尔抬起头看着男人。
瓦伦娜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那个众人口中的背叛者,有些无聊,于是对着角落里的侍者招了招手,“这里,请把酒拿到这里。”
那名侍者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仍旧靠在墙上,低着头像是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