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十年在本公司的资料。”
“那最容易不过,”他微笑,以为我另有高就。“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我将来的资料呢?”
技术员一怔,有点紧张,“顾小姐也知道这件事?”
我不明所以,只得点点头。
他松一口气,“当然,顾小姐是本公司高级职员,是的,公司打算根据各人过去表现,预测他未来成绩,在考虑升级时用。”
“预测?”
他笑,“预测一个在未来十年中的成就,比预测天气容易得多了。”
我震惊地站在那儿。
“不过该部门资料只供总经理过目,顾小姐,我们的前途,可以说受电脑控制了。”
隐隐约约,我似明白了什么,但不知从何说起。
“顾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我如梦初醒,“没有了,谢谢。”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去。
女秘书问:“会议顺利吗?”
“老板直骂人。”
“要不要胃药?”
咦,怎么这次免疫,不能置信,往日开完大会出来,总是头痛脚痛,今天,心里有别的事,注意力不集中,不受刺激。
我问秘书:“公司里最高级的科学家是谁?”
“维修工程师。”
“不,他是实践派,有没有谁想象力比较丰富?”
“唏,算了吧,他们都忙着读马经,哪儿有空。”
“一个也没有?”
“有的话,我早去追求他。”
我微笑,说得有理。
直到下班,我都心神不宁,因此没有伏案工作,看到日落满天红霞的美景。
秘书说:“下班一条龙,我游泳去。
“年轻真好。”我顺口说。
她回过头来,“海滩上并没有牌子注明二十五岁以下才准游泳。”
我一怔。
“你们几位女士把所有精力都灌注在工作上,”她说下去:“完全没有调剂,我认为不值得如此牺牲,不过一份职业而已,你们一走,即刻有人上来顶替,公司不会垮掉的。何必送命地做呢。”
我呆着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