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一无所有。
可是……它原来就在这儿的!
布吕德咬紧牙关,试探着又向前迈出一步,慢慢让手电筒光束扫过整个区域。
没有塑料袋。只有那块金属牌。
布吕德一时间希望那只是一个威胁,就像今天许多事情一样,只是一场虚惊。
难道这一切只是个骗局?
难道佐布里斯特只是想吓唬我们?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
金属牌左边的池底,隐约可见一截软塌塌的绳子,绳子另一头有一个微型塑料夹,上面还悬挂着一些索鲁布隆塑料碎片。
布吕德呆呆地望着那只透明塑料袋的残片,它仍然依附在绳子一端,如同聚会上某个爆炸了的气球上绳子打结的地方。
他慢慢意识到了真相。
我们来晚了。
他想象着系在水下的塑料袋慢慢溶解、爆炸……里面的致命东西扩散到水中……然后冒着气泡浮到泻湖水面上。
他用颤抖的手指摁灭了手电筒,在黑暗中站立了片刻,重新整理思绪。
这些思绪立刻化作了祈祷。
上帝帮帮我们吧。
&ldo;布吕德特工,重复一遍!&rdo;辛斯基冲着无线电大声喊道。进入蓄水池的台阶她刚下到一半,正力图找到更好的信号。&ldo;我没有听到!&rdo;
暖风从她身边吹过,顺着台阶向上涌出敞开的门。srs小组已经赶到,但是没有进来。他们正在蓄水池后面做着准备,尽量先不让人们看到防化服,同时等待着布吕德的现场评估结果。
&ldo;……破裂的袋子……&rdo;辛斯基的无线电传来了布吕德断断续续的声音,&ldo;……而且……释放了。&rdo;
什么?!辛斯基匆匆下了台阶,心中暗自祈祷自己听错了。&ldo;重复一遍!&rdo;她来到台阶底部后命令道。这里听到的乐队演奏的音乐声更大。
不过,布吕德的声音倒是比刚才清晰了许多。&ldo;……我再重复一遍……接触性传染物已经释放!&rdo;
辛斯基向前一个踉跄,差一点在台阶底部摔进蓄水池入口。这怎么可能呢?
&ldo;袋子已经溶解,&rdo;布吕德的声音宛若雷鸣。&ldo;接触性传染物已经进入水中!&rdo;
辛斯基博士惊出一身冷汗。她抬起头,放眼望去,试图估算出展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地下世界究竟有多大。透过淡红色的雾气,她看到一片巨大的水域,几百根柱子从中升起。不过,最为重要的是,她看到了人。
成百上千的人。
辛斯基凝望着不明就里的人群‐‐他们都被困在了佐布里斯特的地下死亡陷阱里。她本能地反应道。&ldo;布吕德特工,立刻上来。我们马上疏散人群。&rdo;
布吕德的回答毫不迟疑。&ldo;绝对不行!封闭所有出口!不能让任何人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