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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第2页）

其实……好像……并不那么讨厌有他陪伴。

有人说，悲伤可以传染，快乐也可以。他在她面前，几乎都是笑容满面，只不过很多时候那种笑，让她恨不得痛扁过去而已。寂寞中想起来，偏偏还能感觉到一丝快乐……

真是见鬼了！她为何更加心烦意乱了？

屋内传来模糊的手机铃声，如栩一甩头，快步回房，没想到是母亲打来的。

&ldo;栩啊，马上要过年了，你什么时候放假回家？&rdo;母亲的声音总是温柔关切。

&ldo;妈……&rdo;如栩顿了顿，收起情绪，&ldo;你又不是不知道，年前一般特别忙，我明天还要出庭。&rdo;

&ldo;再忙也要注意休息。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连饭都不会做，我和你爸经常念叨着，明年干脆过去陪你一起住……&rdo;

话没完立刻被如栩截断，&ldo;妈！你们都过来，那跟我住家里有什么两样？我要的就是独立自主过生活啊！&rdo;

家，其实并不远，只是上班不方便。她刚搬出来时，不适应，往家里打电话比较多，渐渐地，习惯了，夜晚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工作应酬与休闲安排得挺满。此刻，突然接到母亲电话，心头难免慌乱，下意识想逃避。

果然，母亲马上问到最致命的话题‐‐

&ldo;听说你跟小韩分手了？为什么？人家是检察官，条件样样好，你们前段日子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分手？&rdo;

韩琛是很好，以结婚为目的的相亲，即使没有产生爱情的火花，旁人也会自然而然认为他们在拍拖。如栩觉得跟母亲多说无益，惟恐越描越黑，解释不清，索性四两拨千斤。

&ldo;妈，我跟他不来电，比较适合做普通朋友。&rdo;

&ldo;来电？只有年轻人才拿那东西说事！婚姻里更多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志趣相投，生活能够互相照顾，和谐相处一辈子。感情也需要慢慢培养，世界上哪那么多一见钟情？我跟你爸一开始还互相看不顺眼呢！人家给我介绍对象，你爸搅黄了我的……&rdo;

&ldo;妈，你跟爸那些戏码，陈词滥调，我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rdo;

&ldo;好吧！我看那小韩没有哪点不好，倒是你……&rdo;汪母语气突然狐疑，&ldo;栩啊，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妈？另外交男朋友了？&rdo;

&ldo;没有。&rdo;若是昨晚之前，她说不定会告诉母亲跟逸辰的事，然而现在再提，徒增感伤。

&ldo;不可能！&rdo;汪母岂是那么好蒙混过去？

&ldo;妈……唉！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跟韩琛没戏了，你不用再费心思。关于结婚……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有理想有目标，有稳定的经济收入，更有足够的自由，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也可以。&rdo;

&ldo;呸呸呸！不要乱说话，我女儿怎么可以不结婚呢？你年纪已经老大不小，看看人家欣宁孩子都要生了，再不快点，我跟你爸要等到头发全白了。&rdo;

如栩揉着发胀的额心，她很怕跟母亲通电话，每次长篇大论，目的归根结底却是一个‐‐催婚，催嫁！真担心很快将演变为&ldo;逼婚、逼嫁&rdo;……

打了个寒颤，她赶紧道：&ldo;妈，不跟你说了，我要看文件，明天早上要出庭！&rdo;

汪母那边刚接过话，如栩已经仓促地挂断。没礼貌，总比没自由好。

再回到桌旁，饭盒里的菜只剩下点点余热，叹息一声，她端起它走进厨房。可惜了这饭菜，她是吃不下了，只能往垃圾桶里倒。

然而，动作停在半空，似有一根无形的弦拉扯着她，无法进一步动作。

&ldo;念在他一片苦心……&rdo;

最后，白色饭盒静静地躺在餐桌上，最后，它终于成为如栩半夜充饥的美食。

次日，如栩精神不好，出庭时脑子缺氧似的，思维不够灵活，两次说错话。一场原本有望替委托人减罪的银行盗窃案，最后打得辛苦……

她看到委托人失望的样子，心下惭愧。

同事关心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她无奈地笑，一个人匆匆走出法院。仰望天空，恍然感觉四周都成了黑色，日月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