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有谋的一群人。
够方占河今晚喝一壶的了。
“鸨母,再帮我打三壶你们醉花楼最好的女儿红来!”
“秦公子稍候,马上就来。”
二百两一坛女儿红。
换作平时,秦小满可舍不得喝。
但今天,他高兴!
“唐姑娘,天璇姑娘,你们敞开肚皮吃,今晚的所有消费我包了。”
秦小满神色和语气都露出醉态,身体还微微摇晃。
不过,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却格外清明。
“秦公子,你来醉花楼炫耀,是借他人之手达成自己所愿,若此事如你所愿真的成了,那九年的契约不就作废了?”
坐实王之昌威逼利诱那些商户们改年限又如何。
最多是革职查办。
以九年再生稻的千万两收成为代价,似乎……
“唐姑娘在替我不值?”
秦小满晃了晃已经喝空的酒壶,双手摁在桌上,对着唐清柔歪头一笑。
“我秦小满做事,只有乐不乐意,没有值不值得。我家的钱那么多粮也那么多,我败了十几年的家都没败家,我再败一次又何妨?”
“……”
唐清柔望着行事素来谨慎,今日却无比洒脱的秦小满,不由得心潮澎湃,自嘲一笑。
“倒是我俗了。”
她斟了一杯酒,高举过头顶。
“我自罚一杯。”
“不是唐姑娘你俗……”
秦小满扭头望向依然通红的天边,眼中也盛满了血色的凶光。
转过头,他轻笑一声:“是唐姑娘你心太善,才会认为,我今日所作所为,图的只是摘掉王之昌的官帽。”
“你……”
鸨母敲门。
打断了唐清柔想要宣之于口的疑问。
女儿红上桌。
秦小满将酒壶均分给两人后,拎着酒壶,靠在软榻上吹着夜风,越喝,神思却越来越清醒。
坐实王之昌威逼利诱那些租田的商户们的事只是一个引子。
真正的杀招,向来是到临死前一刻方能感知。
“秦公子,你低价卖粮应该不是白给我功劳。”
唐清柔闻言,暗叹一声:你分明是在利用我。
可她看着秦小满以小搏大,只为了替肖成梁报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