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
是好像我,又好像不是我的东西。
「是关口老师吧?」伯爵说。
「我……?大概吧。」
当然是我吧。不管由谁来想,都是如此。什么寻找自我、发现真正的自我,那根本是胡言乱语。这件事…:
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那只是漂亮话,是虚言。
如果真心说什么寻找自我,那实在太愚蠢了。
我真的这么想。
什么活得像自己、珍惜自我,这种话也同样让人生气。才没有什么清楚明了的自我可以相像或是珍惜。
所以……
「我非常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我的情况,呃……」
「关口老师觉得可疑的,不可能是关口老师的存在本身。既然会质疑存在,就表示关口老师确实地存在着。」
「确实地……是吗?」
「那当然了。如果关口老师曾经怀疑自我的存在这段告白是事实,那么逭段告白,就成了肯定老师存在的依据。另一方面,这完全成不了否定老师存在的根据。」
「这……」
伯爵说的没错吧。可是,
「如果没有感到怀疑的主体存在,根本不会感到怀疑。既然关口老师感觉到什么,无论内容有多么不明确,关口老师存在这件事,都是千真万确的。」
「呃,这……」
为什么呢?
不管怎么样,我存在这件事是无庸置疑吧。
可是被这么积极地肯定……
我觉得非常厌恶。
的确,
我想我是存在的吧。
不,我是存在的。就像伯爵说的,我这个东西确实地存在着。而我却会去怀疑它,或许是我强烈地不愿意存在的愿望显露。
我这么说。
「原来如此。」伯爵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