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散巧劲蛮劲都用上了,锁头还是屹然不动,他脑袋垂得越来越低,内心哭成一坨泪包,这辈子都不想再穿这件衣服了。
“我来。”
终是江岸看不下去,屈膝下蹲,双腿支撑着身体,腰背都笔直。虽然此时比白散矮了一头,却是两大坨白散的量,一如沉石。
随着他俯下身,距离越来越近,仿佛能感受到鼻息浮动,江岸周身沉静淡薄的木质香一同袭来,仿佛严严实实被包裹,怀抱,白散浑身僵硬,一根手指都难以动弹。
他后背瞬间渗出一层薄汗,从脖子红到了脸,五感真实而又虚妄。
锁头夹着一侧少许布料,在江岸修长而有力的指间老老实实松开,一眨眼就拉到了顶。
江岸起身,叫住从物业处走出的保安,吩咐把两个大纸箱抬上去,随后眼神笑着帮白散折下翘起的一边衣领,指腹轻轻划过他发烫的后脖颈。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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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如坠五里雾般。
白散全程懵懵懂懂地走上楼梯,拧开开门,回到了家。
保安把纸箱放在地上,一声闷响后,他凑到白散身边,挤眉弄眼。
“你和江先生是什么关系啊?我从没见过他和谁走得那么近,咱们小区另一个股东屡次三番说要请他客吃饭,都半点不给面子,刚才居然蹲下来给你拉拉锁,哎说说呗,你们是远房亲戚吗?还是说私生子?”
白散被最后一句弄得更懵了,缩着脖子,迟迟缓不过来。
保安见不搭理,没意思地合门走了。
半晌,白散嗅到熟悉的空气,回到熟悉的环境,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脸颊却越烧越红。
眼前的画面还停留在半个小时前,江岸蹲下身,轻而易举地替他拉上难搞的拉链,抬手时又随意折起卷边衣领。
明明是白日,白散却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烟花在脑海中炸开。
他紧紧闭着眼,眉毛蹙起,却情不自禁咧开嘴角,小酒窝深陷,一副想哭又忍不住乐晕的模样,猛地跳到床上,抱起小兔子布偶埋着脸满床打滚。
翻来翻去,滚来滚去。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脑子里晕晕乎乎地想着江先生怎么能这么好。
直到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打滚技术不到位,跌落在地,掉进软垫里的时候。细软的头发四处散开,抱在怀里小兔子布偶蹭着脸颊触感绵绵乎乎,他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天花板,眼里都是从窗口照进来的光,点亮了空气里轻轻柔柔缓缓降落的微茫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