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鸡崽小小地发出一声,表示自己懂了。
打开车门,外面有雨。讨厌雨的千岁单手将人扛在肩头,拿雨衣把人一披,另一只手则撑了一把手。丝毫不费力,步伐轻盈地踏上台阶。
等着接过宁雁声的宁家下人手张开了半天都没接到人。
从下车的地方,到宁家的大门,有二十多层台阶。
被老大遗忘的众弟子只能淋雨到门口,非常心酸。
千岁扛着人进去,就看到宁宅大堂当中的主人家。
哦豁!千岁心里小小地吃惊,虽然猜到了宁家的气氛不太好,但是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情况。
看起来最老的估计就是宁父了。他正一脸怒色地坐在主座。依次下来是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千岁猜应该是宁家的老大。
坐在最下首沙发上有点吓傻的一男一女,看着也就十几二十的模样,长得还很像,看起来就是那对龙凤胎了。
龙凤胎的身后,是个美丽的女妇人,看来是龙凤胎的母亲。
地上铺设着繁复花纹的波斯地毯,地毯被打湿了,散落着茶壶和茶杯的碎片。
看来是被人生气地推翻在地上。
桌上还有水迹,显然是从桌上推下来的。在桌边还有一叠厚厚的文件,不知是什么东西。
千岁很淡定地踩着那些陶瓷碎片走了进去。
宁老大也就是宁诚,看见扛着人的千岁心里有一丝惶恐紧张,当他发现宁雁声是晕倒状态时,又轻松了片刻。
龙凤胎表情纠结,一方面不想让宁雁声出现,一方便又觉得宁雁声回来也挺好,把事情搅得更乱吧。
不过,在看宁雁声的时候,嘴角竟然露出几分讥讽,和看热闹的幸灾乐祸意味。
龙凤胎母亲则更加善于伪装,不像她两个子女,喜形于色。
而宁父从千岁带着宁雁声走进来以后,怒气就消散于天地之间,脸上面无表情的。说不定是悲是喜。
“你是点心的父亲。”千岁先发制人,他不是在问,而是肯定的语气说。
宁父反而成了那个不肯定的人,顿了很久才说。
“是。他怎么了?”
“晕了。这是常事,不是吗?”千岁在心里琢磨,这个爸未免太平静了。人找回来,太平静了,儿子晕了,反应也很平静。
“确实是常事。他怎么样?”虽然是关心身体,但是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
“他没什么事。总归死不了。需要休息而已。”
“我知道了。送他回房间休息吧。”宁父起身,从宁诚的身边走过去,要带他们到宁雁声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