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扬唇,镜子里的人也笑。
笑容张扬放肆,杏眼微挑,美艳又飒。
她没必要为一个不该喜欢的男人要死要活。
剪完头发,陆羡鱼和冬稚从理发店出来,走了一段路,冬稚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赞扬道:“小姨短发,确实比长发好看。”
“这话我爱听。”陆羡鱼圈住冬稚胳膊,亲亲热热的,“走,小姨请你喝奶茶。”
周一早晨。
陆羡鱼踩着上课铃慢吞吞走进教室,她把书包放下,环顾四周没见季北川,又想到这人平时都是上午最后一节课才来,便没多想。
上午放学铃声响起,季北川也没来,陆羡鱼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消息:[你爸爸我来上课了,你人呢?]
等好一会儿,不见回复。
陆羡鱼收起手机,拿了饭卡准备去食堂吃饭,才到教室门口看见龚巩提着快餐盒出现。
陆羡鱼剪短了头发,早上起来时又化了淡妆,五官明艳又精致,和她长发时又有点儿不同。
龚巩有点儿怔住:“羡姐?”
“是我。”她伸长脖子望了望龚巩身后,走廊一片空荡,没有熟悉的身影。
陆羡鱼问龚巩:“季北川人呢?”
“不知道,你请假这几天,他也没来上课。”龚巩摇头,把手里饭盒递给她,“川爷给我们打了招呼,说你要来上课,记得中午给你带饭,说食堂排队太累了。”
陆羡鱼接过龚巩递来的饭盒,唇角微翘:“还好他没忘记我这老父亲——”
她拎着饭盒回座位,龚巩跟在身后坐回椅子上,看着陆羡鱼,有点儿替季北川鸣不平:“羡姐,其实川爷真挺喜欢你的,我从没瞧过他对哪个女孩儿这么上心过。”
没来学校这几天,天天一通电话跟闹铃一样准问他陆羡鱼来学校没,让他别忘了帮陆羡鱼带饭。
陆羡鱼眼睫半垂,手中勺子一下没一下拨弄饭盒里的米饭,淡淡的应了声:“我知道了。”
她吃完饭,拿上感冒药去茶水间接开水吃药,等水开时给季北川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铃声响了半天,才接通:“想我了?”
少年嗓音嘶哑低沉,带着浓浓的鼻音,倦怠感扑面而来。
陆羡鱼前几天感冒声音也是这样,一下就听出季北川的不正常,她把手机夹在肩窝,接水问他:“感冒了?”
那天两人都淋了雨,她感冒了,季北川应该也生病了。
季北川咳嗽了几声,笑着调侃她:“心疼我了?”
“作为爸爸关心下儿子,不行吗?”她一边吃药,一边问他,“去医院没?”
季北川:“没有——”
她说:“去看医生啊。”
“不去。”他拖腔带调的,因为生病的原因,声线低沉撩人,“除非你陪我。”
陆羡鱼冷笑:“那你病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