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吓得尖叫,“停车!”
马车紧急停下,刚到车头的怀远因为惯力摔出去。
刘氏看到这一幕,脑子一嗡,脑海里闪出国公爷怒气冲冲的脸,直接昏了过去。
外面,打马走在前头的柳飞听到喊声,回头一看,脸色一骇。
他想也没想,飞身过去以仰倒的姿势接住怀远,整个人重重撞在地上,滑出去好远。
幸好车夫也临危不乱控着马,不然差一点就要命丧马蹄底下了。
“呜呜……柳飞,我要回魏家,我不要回家了。”怀远惊吓过后,趴在柳飞身上,紧紧抱着柳飞哇的大声哭出来。
柳飞原本还担心他受惊过度,又犯病,看到他能哭就放心地昏了过去。
余下的人赶紧把人搬到后面马车里,怀远已经害怕他娘,打死也不愿再坐前头的马车,就坐在后面抱着魔方,看着‘睡’着的柳飞,眼睛上还挂着泪珠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贺嬷嬷扶着怀里的夫人,叹息一声。希望少爷年纪还小,过段时日就忘了这事吧,不然这母子俩当真成仇人了。
……
朝廷规定官员年二十八可放假过年,直至元宵后才会上值。
魏景和换下官服,走出县衙就看到战止戈打马而来,停在他面前。
一下马就给他拱手深深行了一礼,“明允,是内子的错,叫你家里人受气了,为兄在此跟你赔不是。”
魏景和刚要去扶的手顿住,想起第一次去镇国公府借宿。
他有自知之明,一个外男,还是小小县令,自是劳驾不了国公夫人过问,只是这也能叫他看出这国公夫人不是好相与的。
难怪平安的仙女姐姐要他早些位极人臣,让平安靠拼爹取胜。起码,若今日他不是七品县令,而是一国之相的话,那镇国公夫人也不敢如此轻慢他家人。
县衙门口的衙役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战大将军,镇国公特地跑来向县令大人赔不是?
魏景和拱手回礼,“国公爷言重了,本就是门第不相当,是魏家高攀了。”
战止戈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行止兄到国公爷,一下子划清界线,哪怕是将军都比国公爷好呢。
国公爷,那是京里人因为他的位高权重而喊的。
“明允,是为兄娶妻不贤,为兄希望别因此伤了两家的情分。”战止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