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宁弦……&rdo;这算是调戏吗?
明白害羞无用,语霖认命地展开衣服穿好,走过来坐下。
&ldo;怎么进来极乐天里了?找我有急事?&rdo;
宁弦瞄了一眼木桶,&ldo;水要凉了哦。&rdo;
&ldo;宁弦!&rdo;
&ldo;好啦……我来找你帮忙的。你这里有没有好的伤药?治鞭伤,最好不要留下疤痕。&rdo;
&ldo;这……极乐天里毒药存货不少,可是伤药都是现用现配,我这里也没储备。我帮你找人去配,这两天就去送给你。&rdo;
&ldo;语霖&rdo;她捏着语霖嫩嫩的脸颊一阵揉搓,&ldo;还是语霖最好&rdo;
‐‐那个可恶的凤!
借着天色和语霖的掩护,她顺利地出了极乐天,没遇到什么麻烦。
语霖年纪不大但是办事牢靠,果然次日下午便托人将要送来,宁弦拿了药,哼着小曲儿乐呵呵地去扑她的剥壳鸡蛋了。
‐‐想当然的,即使是再名贵的药材,怎么可能把那样的伤势痊愈到了无痕迹?
宁弦心满意足地在慈笙背上涂满黑糊糊的膏状粘物,长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手,从他背上下来,整了整衣服,拍拍他的手,&ldo;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rdo;
慈笙心情颇为复杂地看着宁弦一脸餍足似的表情,漫不经心地正好衣服……为什么……心情这么复杂……
埋头,哭。
……
杜慈笙在幽冥天的日子就这么缓缓地过着,有时候他会有种错觉,好像这里不是魔教,而是一个尘世外的宁静之处。
没有利益没有纷争,就算幽冥天和极乐天之间的矛盾,也是完全的率性而为。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外面邪恶残忍的魔教中人,回到这里,却可以把一切恩怨隔绝在外,如此单纯生活。一面不解,一面却又明白,为何宁弦可以活得如此自然,没有任何的刻意,只是简单率性。
他面向窗外,缓缓闭上眼睛……是怨恨,还是放下?依然,不曾有过答案。
他背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不再痛,不再狰狞,只留下一道道长出新皮肤后的痕迹‐‐疤痕犹在,只是不痛,所以有时自己也会忘记它的存在。
远远看着宁弦从外面走进院子来,她对他露了个明媚笑容,他便淡淡回了,收起情绪。
&ldo;慈笙!我有事情要问你&rdo;她也不进屋来,干脆直接在窗前站着说。
&ldo;什么?&rdo;
还没开口,宁弦先扑哧一笑,问:&ldo;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偷会深闺小姐的登徒子?&rdo;
&ldo;……&rdo;
&ldo;好了,我不说就是了。慈笙,你要不要留下来?我是说……正式加入幽冥天,留在我身边当副手好不好?啊,你不用做什么的,挂个名而已,你的工作我会找人处理。&rdo;
慈笙的眼睛微微转深,但是依然好像笼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缓缓摇了摇头,&ldo;现在这样就好,虽然只是个从属,不过我不介意。我想……我并不适合魔教。&rdo;这种心情……是什么呢。虽然明白她的心意,虽然知道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接触他&ldo;附属&rdo;的身份,不再只是她名下一个小小门派里前来跟随她的二公子。但是,为何他情愿只当个&ldo;从属&rdo;,也好过被她养起来,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
宁弦不明白他的想法,但是并不去勉强,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或者选择的生活方式,在她看来这理所当然。&ldo;……那好,你不喜欢进魔教就算了……其实我也觉得你怎么看都不像魔教中人。那,你会留在这里一阵子吧?要不要我派人去跟杜帮主说一下?&rdo;
&ldo;他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