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想了想,说:“有,你且附耳过来。”
陆珩向她招招手。
非晚半信半疑,可还是附耳过去倾听。
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陆珩低声说:“我们演一场戏……这样……再这样……”
非晚惊讶的看着他:“呦,你这个方法看着行,你怎么不早说?”
陆珩说:“我本来想着等你跟陆韦关系再好一点再说,这样事半功倍,可没想到昨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陆珩把勺子又递给了非晚:“现在可以吃了吧?这可是我煮了好久的绿豆粥,口感鲜嫩,你肯定会喜欢的。”
“既然是你亲手做的,那我倒要好好尝尝,看看你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接过勺子,非晚大口吃了起来,顷刻间,碗里的粥就被扫荡一空,被吃的很干净。
她吃的很着急,连嘴角上都沾满了米粒,陆珩见了,不由得轻笑,伸手想帮她擦去嘴角上的米粒,非晚却躲过了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陆珩指了指自己嘴角,示意她。
非晚会意,胡乱抹了一把脸,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米,非晚尴尬一笑:“吓人一跳,原来是米啊,看来是我吃的太急了……”
陆珩轻声说:“你喜欢就好。”
陆珩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里面正装着狸花,看着瓶子,陆珩缓缓道:“到底谁还有这个狸花毒?狸花毒稀奇,也不是说有就会有,或许你爹娘的死牵连着的恐怕会更多。”
非晚也望向了那瓶狸花,目光幽深:“你可曾记得,你这瓶狸花是在哪里发现的?”
“记得,是在宣城那些染上疫病的难民现场发现的,当初我还叫明绪调查了一番,却没有任何结果,只知道它是无解的毒药。”陆珩回想起当年,缓缓说:“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狸花跟百姓发狂可能脱不了关系……”
“肯定脱不了关系,要不然怎么出现在那些难民现场?最重要的是,城内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狂躁的百姓,这个谜团当年没解开,现在也没解开。”
说到这里,非晚不由得重重叹气,似乎对当年的结果有些不满。
陆珩收好装着狸花的瓶子,说:“你也不用感到愧疚,当年要不是因为你那医术,那些被咬的难民早就不复存在了,我还得好好感谢你才是,是你救了宣城的百姓,也让我立了大功,这些都是因为你,能遇见你是我的福气,更是我的幸运。”
当年,宣城城内突然出现狂躁的百姓,他们衣衫褴褛,面目狰狞,在街道上游荡,只要见到活人就咬,甚是血腥恐怖,凡是被咬的人最后都染上了疫病,活不过三天。
染上疫病的越来越多,死亡惨重,不久,宣城内都洋溢着压抑的气息,尚存活着的百姓害怕的连门都不敢出,生怕自己被咬,染上病。
宣城情况越发严峻,落在了渊北皇帝的耳朵里,皇帝便派太子来查案,也就是在来宣城的路上,陆珩救下了差点被拐走的鱼非晚,也就是这个意外,他们相识相知。
鱼非晚带着陆珩去了宣城,瞧见那些难民,非晚便用自己精湛的医术帮宣城解决了困难,治好了那些难民身上染的怪病,他们本来再根据线索调查那些狂躁百姓背后的缘由。
谁曾想,皇帝知道太子解决了宣城困难,便令太子择日班师回朝,嘉奖,如此,他们便也将调查宣城百姓的事情耽搁了。
想起当年歹徒捆她的场景,非晚只想笑。
陆珩疑惑,说:“你笑什么?”
非晚说:“当年,我不小心被歹徒被绑了,我记得还是你救的我……”
“是。”
陆珩点点头。
非晚缓缓说:“不过,你不知道的是,我当时其实是可以自救的,我本来是准备用石块儿磨掉绳子,然后再给他们下毒,可没想到,正要当我动手的时候,你从天而降,刚好救了我,可殊不知,我根本不需要你救。”
陆珩挑了挑眉,唇边噙着一抹笑:“所以,我救你还是我做错了?”
“那倒是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便当时你没来,我也能救我自己。”
陆珩看着她,说:“非晚,以后你的命我来护,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凡是伤害你的我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勾唇一笑,飞晚说:“话说的好听,到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陆珩盯着她,眼神坚定:“当然能做到。”
非晚被他这个眼神吓了一跳,仿佛是真的要一辈子保护她一样,等回过神来,她才浅浅一笑:“如此,那我便相信你,不过现在还是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吧?等我找到杀我爹娘的凶手,我再说这些。”
“好。”
这时,外面,凌知薇走了过来,她对守在门外的明绪说:“殿下可是在里面?”
明绪点头:“太子妃,太子殿下是在里面,不过属下建议太子妃暂时先不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