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他在这打嘴炮,闲扯。
“行啊。”
陈墨把手边一份资料丢到了她脚边。
他抬了抬下巴:“是不是想要这个?”
楚怜看了几眼。
大概能知道是老费诈骗的那些事,上边还有些裴厌的名字,大概就是让裴厌担心的那些东西。
“裴厌和他的人做了好些事,这些先不提,他参与了一条黑色产业链,搞了不少钱,反正是些捅出去能把牢底坐穿的,真到那时候,大概他身边不少人也要受牵连。”
“老费现在进去了,以后都出不来,他自己做的事自己罪有应得。”
“至于他裴厌。”陈墨侧了侧头,打量地看她:“那就要看看他底下人办事效力怎么样,敢不敢为了他做那么多。”
楚怜道:“什么意思。”
“很简单。”
陈墨稍微坐直了点身,叠起长腿,胳膊搭得懒散几分,像是久一个姿势累了,现在不过是调整一个舒服点的。
一副等君入瓮的样。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看看你为了裴厌办事能做到哪儿。”
一句话楚怜便懂了。
他要她讨好他,或哄或讨,做什么都行,反正只要他觉得满意。
陈墨没明确说要怎么做,算是把这个题甩给楚怜。
太主动放荡,那是轻贱;太磨叽胆怯,那是没用,其中这个度非常难拿捏。
“你只要做了,今天我手里所有东西都给你,我不搞裴厌,不为难他身边人,咱们天下太平,怎么样?”
楚怜笑了。
随心所欲,不在意的那种笑。
“那陈先生大概太高看了我,给我布置个这么简单的任务。”她说:“还是说我在陈先生心里就是这么个清纯如荷的形象,出淤泥而不染?”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只不过你错了,我周旋过那么多男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不会玩这样的事。”
“指不定,我比你更会呢。”
陈墨弯唇:“哦?”
楚怜抬手,把身上外套脱了下来,搁到旁边沙发上。
过程陈墨就打量着她,笑敛了,看着女人的所有风情万种,她的熟练老道。
楚怜那张脸又长得纯,平日里冷淡着,真要主动讨好一个人,那真真叫人不能淡定的。
她勾到过很多的人,有的难摆平,要很久才谈到,有的很简单,随便一个眼神魂都被勾飞了。
男人都是食色动物。
只要资本够,没有什么是他们豁不出去的。
也许,楚怜最会这样掌握他们的弱处。
她拿过桌上的红酒,倒了杯,仰头喝下,陈墨就盯着她整个人看。
接着往下,看得见她的天鹅颈,直角一样的肩,瘦长的腿,手上做的指甲是水晶的,点缀着亮片,纤长,贴着透明高脚杯那样子极致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