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能笑着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彭安:“可能只剩下端菜。”
张均能:“那我就去端菜吧。”
留在沙发上的陈展星摆出一幅阴阳怪气的姿态:“几样菜?”
彭安:“自己数。”
陈展星点点头:“我给她做了好几顿的饭,是时候轮到她报答我了。”
彭安残忍地揭穿:“人家这顿饭也不是为你做的。”
陈展星耸肩:“要是为我做的,恐怕我要先用银针试试毒。”
“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
陈展星走到彭安的面前:“这个女人对你非同一般。”
彭安发现衬衫沾上了油渍,他随意扯了下衣摆:“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使唤的佣人罢了。”
张均能端菜。
陈展星呢,大摇大摆坐到餐椅。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就该饭来张口。
这是一张长方形的餐桌,陆姩和陈展星各坐在短边。
陆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均能在她旁边落座。
彭安却是挨着陈展星。
如果将这张桌从长边中间画一道线,陆姩和张均能是一组,彭安和陈展星为另一组。
陆姩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彭安这小子至今向着陈展星。
她招呼着:“张巡捕,我随便炒了几个菜,你将就着吃吧。”
张均能客气地说:“麻烦陆小姐了,其实我就算吃碗面也能填饱肚子。”
陈展星嗤笑:“真想吃面就该在她煮饭前说。”
陆姩朝张均能笑笑:“张巡捕,劳烦你帮忙询问案子进展,我更要感谢你。”
陈展星又说:“金律师是在香港有他的律政圈子,你去问金律师,一样能追到案子进展。”
陆姩冷脸:“陈大少爷吃饭时,怎么喜欢吧唧吧唧的?”
陈展星夹了一个大鸡腿,一口咬住,不说话了。
既然提到这一个案子,张均能问:“陆小姐,你被鹰记盯上了?”
彭安听到“鹰记”二字,看向陈展星。
陈展星自顾自吃饭。
陆姩点头:“我暂且不露面。”
既然鹰记是帮派,张均能不免看了看陈展星。
在上海的帮派中,云门是数一数二的,张均能知道云门要迁移。陈大当家坐守上海,但陈展星在香港一待就是几个月,似乎验证了“迁移”的说法。
云门初来乍到,的确是宜躲不宜攻。
饭席上还算是安静。
彭安不喜欢在饭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