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轻轻地说:“他是你们店里以前的顾客,我听他介绍过来的。”
小伙计笑了:“我们店诚信为本,是有很多回头客,记不住那么多,抱歉了。”
没有关系,谁都可以记不住纪上章。
唯她,念念不忘。
*
回程路上,陆姩见到一家新开的眼镜店挂出开业酬宾的标语。
陆姩不知道彭安近视多少度,据他的说法,他没了眼镜就看不清,八成是无药可救了。
他的眼镜大多是金丝细边,斯斯文文的。她不至于到店里为他挑选眼镜,但他少了一样东西。
听他说起雨夜案的事,她就有了打算。
陆姩回到大洋房,金长明也在:“陆小姐回来了,我泡了一壶热茶,不如坐下来尝几口。”
“谢谢金律师,彭安呢?”
“他在书房。”
书房的门没有上锁。陆姩敲三下,把门敲开了一道缝,她推门进去。
彭安正在窗下,太阳把金属轮椅照得发光:“陆小姐,你的私事办完了吗?”
“不巧,还没有,明天我再出去一趟。”面对他,她没有猜疑,直来直去。
“听蓝医生说,陆小姐中的毒大约三天能缓解,不过个人体质强弱不同,有些人身子不好,三天也解不了毒,所以再拖一天的说法也是有的。”彭安这样说,表示愿意帮忙了。
陆姩递了一个礼盒过去。
彭安愣了:“这是什么?”
“赏你的。”
“今天不是过节,也不是我的生日。”
“我麻烦了你,表达谢意。”
以前的陆姩可嚣张了,从不会把谢意说得这般客气。“我不是管监婆子,我也不是狱警,不收受贿赂。”
“你如果是他们,我还会把我的私事跟你讲?收着吧,你没了眼镜就跟瞎子一样,我给你挑了一条眼镜链。哪天你又掉眼镜了,至少不用蹲在地上找。”
“你一下子对我这么好,我不习惯。”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陆姩瞥他一眼,“能得到我关心的人没几个,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你说的是。”彭安点头。
陆姩:“对了,我走之后,你的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
彭安:“皮外伤,结了痂以后就好。”
陆姩:“心口那道伤呢?”
彭安:“已经好了。”
陆姩:“真的好了?”
彭安:“好了,好了。”
陆姩目光向上,忽然见到书柜的某个书脊有古怪。她过去,抽出那本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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