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晋晔,去舔晋晔的唇瓣和齿列,钻入晋晔的口腔去寻找刚刚纠缠他的那条柔软湿热的舌,听见晋晔一声轻笑,感觉到脑袋挨着了沙发柔软的靠枕,而晋晔的膝盖挤进他的腿间。
这一个吻是周呈开始索取的,但他仍旧没有获得主动权。
晋晔看着怀里的人,虔诚的,甜蜜的,接吻的时候那么认真地闭着眼,长睫毛忽闪忽闪,仿佛两片小扇子,暴露出主人心里的紧张和激动。
他摩挲着周呈后脑的头发,到他通红的耳尖,脑袋里忽然一闪而过刚刚见过一瞬的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不得不深吸了口气,转移注意力一样,在接吻的间隙逗周呈:“宝贝儿,叫声哥哥来听听。”
周呈的呼吸瞬间就乱了,吻也变得更没有章法,不甚熟练的动作间还磕到了晋晔的牙,溃败地说:“你别逗我了。”
晋晔笑了一声,揉了揉周呈毛茸茸的头发,拉开了自己与周呈的距离——必须得拉开了,他的自制力也不是这么禁得住考验。
可周呈又顶着那张通红的脸,很乖地喊:“哥哥。”
晋晔:……
他从单腿跪在沙发上压着周呈的姿势直立起来,收拾掉刚刚扔在一边的药膏,莫名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药膏给你放在哪?”
周呈还沉浸在初吻没了的梦幻里面,没有发现晋晔那一点点不明显的慌乱,傻气地抬手指了指电视柜:“柜子里面。”
晋晔看上去仿佛镇定,稳妥地放好了药膏,又问:“头真的不要紧?要不改天再去射箭馆。”
这个吻始料未及,周呈的节奏被打乱,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原本的计划。
骑马的选项本来就是他放出来的烟雾弹,前一天晚上他就预约好了射箭馆的时间,不是普通的体验馆,是那种俱乐部类型的,会员预约制的,为此他还动用了他爸的会员卡,精心安排了第二天的行程,在家庭群信誓旦旦说会发情侣合照,怎么能临时取消计划。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真的不要紧,就刚撞到的时候比较痛,现在都没事了,真的真的。”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晋晔,像是在竭力保全自己去游乐场机会的小学生:“去吧去吧,我都预约好了。”
说完发现说漏嘴了,因为晋晔嘴角弯了起来。
然而今天已经丢过一回人了,周呈看开了,安慰自己当着男朋友的面也不是不可以丢人。
晋晔早上本来起得就晚些,又发生了这么个小插曲,这会儿已经十点多了,晋晔“嗯”了声:“那我去换衣服。”
他拿了钥匙出门,走几步到对面,晋晔眼角的笑意变得更深。
昨天从周呈家出来都十点多了,不知道小朋友什么时候预约的这些安排。
从小到大他的成长环境都缺少仪式感,节日、生日、纪念日都比不上考试、会议、工作重要,直到遇上周呈他才慢慢体味到为什么人们这么注重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