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量,究竟是从何而来?
“。。。呵!自大狂妄的小子!”
老者虚握着已然痊愈的右手,很快再度扬起讥嘲冷笑:“你确实有些独到本事,老夫如今也没有万全把握能够赢得了你。但你难道不曾发觉,你之前背后那两个女子都已经不见了踪影?你出手救了这呡山青女,但她们二人可没有那么幸运。”
杨婵贞闻言眼神一阵变幻,既是担忧又是内疚:“天禄,我刚才。。。”
“无需担心。”
但林天禄却笑着摆了摆手:“她们二人可没那么容易出事。”
“可笑!”
老者大笑一声,负手腾空而立:“被卷入吾等秘狱之中,那两个女子的下场唯有凄惨二字!不过瞧她们体质不凡还颇有姿色,兴许还能给我族诞下一些优秀子嗣。暂且留她们一命倒是可以考虑。”
杨婵贞眼中闪过不安之色,心思急转,却始终没有在周围感知到两女的丝毫气息。
哪怕是被术法收走亦会留下些许残留气息,可现在消失的无声无息,难不成当真被卷入到类似于幽冥界之类的异界之中?
但在这一刻,林天禄只是摇头失笑一声。
老者见状脸色微沉:“你在笑什么。”
难道他猜错了,刚才那两个女子跟眼前这书生并无任何亲昵关系?
可呡山青女在受袭击之际,明明嘴里喊着‘妻子’身份,想来不应该是毫无关系才行。
还是说——
“我只是在笑,你这老头空有一身不凡的修为境界,但隐居在外太久,却早已忘记了警惕之心啊。”
林天禄笑着抬手一指其双眼:“你当真以为,我家两位妻子如此软弱无力,只能任你随意宰割欺辱?”
老者不禁脑袋后仰,心中泛起一丝不对劲的感觉。
这书生究竟哪来的底气?
其修为古怪到他一眼看不出深浅也就罢了,但那两个女子定然只是赤魔境的存在,决计不可能逃出他施展的术法范围。
如今应该已然被关进秘狱之中被束缚住全身,等待发落。
可这个男人却——
咚!!
老者蓦然间双眼突出,仿佛遭受钝击般脖颈前倾到骇人的弧度,直接被一击砸飞了出去,径直撞在不远处的房顶上才勉强停下。
旋即,两道倩影宛若谪仙般从半空中悄然飘落,黑白交织的裙袍随风舞动,裙裾下精致如玉的小腿若隐若现,身姿轻盈妖娆地平缓点地。
程忆诗单手环抱着怀中的茅若雨,右手持斧,双目猩红地凝视着远处的老者,冷哼着甩了甩战斧:
“这家伙果真实力恐怖,硬接妾身一斧竟然还能安然无事。”
她原本还想直接将其一斧劈成两半,没想到竟然如劈砍在金铁之上,无比坚硬。如今反倒是她的手掌心略显酸麻。
“你们。。。怎么可能逃出生天?!”
老者面目略显扭曲地重新站起身体。
虽然刚才那一斧并未让他当真受伤,可眼下这诡异情况已然愈发超出了他的掌控!
蓦然间,他投以无比森然阴狠的目光,恶狠狠地望向正掐动着印诀的茅若雨:“是你这女人在暗中做的手脚!”
茅若雨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开口多言。
她神情专注地维持着阴术运转,以防片刻后又会有陷阱突然袭击。
至于刚才那吞噬转移之术虽然凶险万分,但她这段时日以来早已将术法修炼捡了回来,修为虽然尚且不高,可这诸多月衍秘法却是手到擒来,哪怕与蛮境妖鬼正面交锋亦然能有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