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年男子面露责备般轻喝道:“何等危险!”
“常兄,在下实在孤陋寡闻了些。只是听闻这些时日县内有不少盗匪流窜,可与我们这些平凡县民又有何关系?”
其身旁的年轻男子夹了口花生,笑呵呵道:“难不成,还特意来抢我们这些两袖清风的穷小子?除了烂命一条,也没什么东西可抢的啊。”
“蠢货,难道你就不知前几日的大事?”
“是何大事?”
“衙门里面的华判官,死了!”
那年轻男子手里筷子一抖,顿时惊愕道:“死了?!他不是才刚刚年过三十,前些时日才迎娶了一位美娇娘?怎得突然就死了?”
中年男子压低声音,沉声道:“听闻就是那些悍匪所做,只为报复华判官,下手极为凶狠残忍。而这判官一死,这官府内也乱了几日,县里更是闹腾的人心惶惶啊!”
“此事还真是耸人听闻,连官府之人都敢明目张胆的动手,那些悍匪当真是。。。”
。。。
断断续续的交流声传入耳中。
不仅仅那一桌的交谈,在酒馆其他几处酒桌上都或多或少谈及了那位华判官身死之事。
林天禄放下茶杯,面色沉重:“原来县内还发生了这等惨剧。”
“怪不得那些捕快们如此行色匆匆,想来是加强戒备,以防再度出事?”
啪!
而在这时,仿佛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蓦然响起。
“这是。。。发生了什么?”
茅若雨下意识转头望向街上,很快面露丝丝讶色。
以她如今的眼力,自然能看见扑倒在地的一位孩童,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而且其身上穿着也不算整洁,想来只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而已。
可最让人感到惊疑不定的是——
一大批捕快赫然围拢而来,将那名孩子给团团包围在内。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引来了不少酒馆内不少人的目光。
“你若是胆敢再继续乱跑,听从判官指令,必定要斩断你的手脚!”
一名捕快沉声呵斥,拔出了腰间长刀。
而这明晃晃的锐利刀光,顿时吓得那趴在地上的孩童一脸惨白,哆哆嗦嗦地蜷缩着身体,似乎已然是被吓得六神无主。
“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干!”
“废话少说!”
数名捕快取出枷锁铁链就要往这孩子身上拷去。
街边似乎有几名青年见状眉头皱起,正欲上前讲理,却当即被为首的一名捕快横眉瞪视了回去:“谁人胆敢扰乱我们办案!这孩童与近些时日的盗匪牵连不少,嫌疑重大,奉劝诸位不要意气用事,做出些不可挽回的愚蠢之事!”
此话一出,原本不少还准备上前劝阻之人,当即悻悻然地回身离开。
“救、救救我啊!”
那孩童被各种镣铐给锁住,顿时哭的凄惨可怜:“官老爷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那些盗匪跟我更是没有任何关系啊!”
“闭嘴!”
几名捕快很快将其强行押起带走,在众人目光中一同离去。
酒馆内的华舒雅眉头微皱,摩挲着手边的长剑:“前辈,刚才那孩童——”
“你没有选择出手,很明智。”
林天禄收回看好戏的目光,淡然道:“那孩子虽然面容稚嫩,但手上已然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