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从?矮柜里抽出一个?干净毛毯,抖开搭陈妤松身上。
“怎么了?”梁夏走过来跟陈妤果坐在桌边吃糕点。
“昨夜我家?里遭贼了。”陈妤果头回遇到这?种事情,糕点都顾不?得吃,只忙着跟梁夏说昨晚。
陈妤松的亲娘陈乐时就是京兆尹府的右扶风,管的便是京城安危跟捉拿贼寇,结果自家?却?被贼盯上了。
“不?是家?里,”陈妤松捏着鼻梁,侧头往桌边看过来,“是书房遭贼了。”
“对,我从?集市上跟周鱼鱼一起淘来的便宜玉瓶丢了,还丢了两本字画,”陈妤果跟梁夏说,“我所有?的书都被翻过了,整个?书房乱七八糟,但奇怪的是,我画炮弹的图纸好像没人碰过。”
丢的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像是乱不?择路的小贼翻进来急忙拿了东西后?又翻走了。
梁夏咬着糕点,扭头看了眼陈妤松,“你们觉得?”
“对方是冲着炮弹图纸来的。”陈妤松睡不?着,索性?坐起来,伸手捏了块糕点咬了一口?,眼睛一亮,“这?味道不?错。”
梁夏把盘子往她那边推推,“简曲做的,回头你走的时候给你装点。”
陈妤果立马表示,“我也要。”
眼见?着话题跑偏,陈妤松抱着盘子又把话茬拉回来,“说贼呢,什么你也要我也要的。”
她把陈妤果伸过来的手拍掉,自己给她捏了一块递过去。
陈妤果接过糕点点头,“对,我做炮弹的事情也不?是秘密,而且在京城里炸过几回,见?过的人也多,估计被人盯上了。”
要是丢了别的东西,丢就丢了,但这?是炮弹图纸,关于战事大意不?得,所以一家?人合计之后?,让陈妤果把这?事告诉梁夏。
“我娘说,让你要不?顺势治果子一个?疏忽大意的罪,然后?把她关地牢里研究,这?就不?怕被人发?现了。”陈妤松出主意。
陈妤果难得脸色认真,“也行,在哪儿都行。”
为了保密,她之前也不?是没被关起来过。就像是科考一样?,为了卷子内容不?泄露,出题的考官会被关在宫里不?接触外人直到科考结束,而监考的考官则是跟考生一起住在贡院中直到批阅完成。
梁夏嚼着糕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慢慢悠悠说着,“昨日我成亲,各府防备都一般,但陈姨从?来不?是个?大意的人,不?可能让贼从?外面混进来。”
陈乐时在职多年,哪怕是在最?容易轮换官员的京兆尹府都从?没出过纰漏,这?样?的人,她的府邸怎么可能漏成筛子任人进出。
陈妤松反应的更?快,瞬间抽了口?凉气,“是家?贼内鬼?”
陈妤松的糕点都要吓掉了,“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呢?”
“不?好说,”梁夏想了想,“可能是半年前我登基的时候,有?人觉得咱们三人关系好,守着你家?必然能提前知道些什么,所以安插了眼线进去。”
然后?这?次特意做成外贼进来的模样?,就是为了翻看图纸。
“有?可能!”陈妤果重重点头。
“也有?可能是早早就被安插了眼线,所以陈姨排查府里人的时候才漏掉对方,”梁夏把糕点咽下,拍掉手上碎屑,“如果是这?样?,那京中官员的府邸里或多或少都有?监视的探子。”
陈妤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凉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方所图甚大。监控大臣生活,如今又来偷看图纸试图偷艺,每一样?都是为了把控大梁。
“会不?会是北疆的探子?”陈妤松捏着糕点看向梁夏,问的声音很轻。
监控大臣生活可能是政敌所为,但偷看图纸绝对用意不?纯,不?像是大梁朝臣能干出来的事情。
陈妤果就在兵部任职,如果哪个?大臣好奇炮弹的事情完全可以去兵部问她。
而且她们姐妹俩跟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