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鬼兽宗乃是一个极大的邪修宗门,宗门中高手如云,心狠手辣,又极为凶残,我韩风虽然也是修行者,却非敌手。希望陛下能委曲求全,先藏身他处,避避风头。”
皇宫的一间秘室之中,韩风表情严肃地向大夏国的国君诉说着昨夜一战的经过,那一战惊天动地,虽然相隔百地之遥,但炎京城仍大地颤动,感应强烈。即使韩风隐去了部分保密的细节,只说自己宗门的师祖前来帮忙才战败了强敌,可在场的大夏国国君夏彻以及韩文皆是被表情严峻,君臣二人面面相觑,极为震惊。
“韩风,既然你的师祖可以击败邪修,那你为何不请师门的人前来,守护我大夏国。”这时一直在夏彻身后静听不语的夏彤云公主终是眉头一蹙,开口了。
“公主有所不知,我的师门紫云剑派只是众多修仙门派中较小的一个,根本难以与那邪修大宗——鬼兽宗匹敌。宗门中的祖师、长老,大多惧怕鬼兽宗,不愿出手相助。”韩风半实半虚地出言解释道。
“难道我们就只能像老鼠一样躲起来吗?我们要躲多久,难道要我们躲一辈子吗?就算我们躲起来,那些邪修会放过放大夏吗?会放过大夏国的子民吗?”一向文静的夏彤云公主,突然声音提高,变得激动起来。
“风儿,朕膝下无子,只有彤云一女。你与她自幼定亲,亲如一家。这大夏国是我夏彻的,更是你和彤云的!一国的百姓,大夏的存亡,就全仰仗你这位大夏天骄了!”
大夏国主夏彻意味深长,说到动情之处,竟是起身对着韩风躬身一礼。
韩风自是明白,国主疑心自已不肯全力护卫大夏。他急忙起身扶住国君,送回原位,道:“陛下不可,折煞韩风了。身为人臣自当君分忧。我韩风斩杀了南魏太子、国君,触怒了邪门宗派,为大夏国惹事下大祸,自当承担其责。陛下放心,虽然韩风修为低浅,但只要我一息尚存,决不会让大夏灭国、生灵涂炭!”
“欺人太甚!当我大夏国软弱好欺么?我大夏国几十万精卒,还怕他们不成,大不了我韩文统帅大军与他们拼个死活!”韩文大怒,挺身而起。
“父亲,非我长他人锐气灭自已威风,在真正的修士眼中再强大的凡人军队也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强大的修士抬手翻掌间便可夷平千军万马。您老人家还是与陛下和公主一起躲避一段时日为上。其余的事交给风儿吧,我自会处理好的。”
“父皇、伯父,韩风说的对,你们先躲避几日,我与韩风留下,共同镇守大夏。”彤云公主一张极美的脸上现出庄重与果决之意。
“公主莫要意气用事。你非修士,留下下无益,还是随陛下一同躲避为上。”韩风直言道。
“对,我非修士,可我愿与你生死相依,愿同大夏共存亡。你那位仙山师姐是修士,可她愿意与你同生共死,共同护卫大夏吗?”公主情绪激动,俏脸通红,言语间透出几分醋意。
“这……,公主若是留下,恐怕我还要分心保护公主。况且对阵邪宗凶多吉少,我并无半点取胜的把握。”韩风一阵无语,思量片刻沉声回道。
“韩风,你休要欺我年幼!我与你已有婚约,与你同生共死,理所当然。孤雁失伴,尚不独飞。你若陨命,我又岂能独活!”不过十一二岁的夏彤云公主,比寒风还要小上几岁,声音略显稚嫩,但字字铿锵,情真意切。
夏彻动容,韩文暗叹,在场之人莫不动情。
韩文眉梢一挑,正欲开口,却被夏彻抬手阻住,“韩文,你我虽为君臣却新如兄弟,护卫大夏并非你一人之责。当今之计,就算要拼命,也轮不到这两个孩子,身为一国之君,朕岂能弃舍黎民独自逃生!”说到此处,夏彻声音突高,脸上变得庄重起来,“风儿,朕命你带上云儿,同往你的师门仙山躲避!我与大将军留下来,共同镇守炎京城!”
此刻,夏彻声如洪钟,一副严峻的面容,尽现王者之意。韩风想要反驳,却一时间被对方的气场压住,嘴唇动了几动,终是没能发出声来。这还是韩风学道有成之后,第一次被一位凡人所震慑。
“韩风,你给我滚出来!”
苍锒——,苍锒——,……
正在韩风呆愣无语之际,秘室之外传来呼喝之声,似是有人擅闯,刀剑撤响之声接连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