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越说越心虚,眼神乱瞥了一阵,定到黄毛身上,语气严肃起来:“但我可以打包票,虞泽不认识你女朋友,更别说撬你的墙角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我也觉得,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那边祁源终于把黏在虞泽脸上的目光拔了下来,语气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深长,“喜欢虞同学的人,那可是把二中绕一圈儿都排不下——不至于抢你的女朋友,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老板:这是安慰还是……他怎么觉着黄毛看起来更生无可恋了?
等到警官觉得教育得差不多了,那帮人的家长也都匆匆赶到了。十七、八岁的男生,一个个脸上都挂了彩,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被挨个领回去。
临走前,黄毛还是不甘心地找机会凑了过去,问虞泽,“兄弟,你哪个学校的?”
祁源大长腿一迈,两步跨到虞泽身边,似笑非笑地看了黄毛一眼,“怎么,还没挨够棍子?”
“不不不不不……”黄毛被他一靠近,全身上下的骨头都疼起来,连连后退,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了。
“黄志远!你还快不给老娘死过来!脸都给你丢光了!”前方传来一声怒吼。
黄毛吓得又是一抖,丢下一句:“兄弟,这件事要真是我误会了那我对不住,咱们山高水长有缘再见!”说完赶紧跟上了亲妈的脚步。
回去后少不了又是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来的时候是被警车接来的,回去的时候却没有专车包送了,老板只能先去街上打出租。
好不容易拦住了一辆车,老板身残志坚地用完好的左手打开了出租车后座的门,“来,你们俩先进去。”
祁源双手插在裤兜里,恢复了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你们回吧,我还有点事。”
老板:???“那个,祁同学,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来清吧时是不是牵了个小不点儿?”
“操!”祁源皱了皱眉,“把他给忘了。行,跟你们一起回趟清吧。”
虞泽:……你是傻逼吗?
清吧里的顾客早就被老板送走了,走之前还一并给所有客人买了单。
几人回到清吧时,祁麟已经哭累了,正嘬着棒棒糖,跟小孩儿头挨着头一起玩泡泡鱼大作战。结果一听到哥哥的声音,立刻“嗷”地叫了一声,撒欢地冲向了祁源,抱住他的大腿就不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