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周淮洛看着她,“等吃完饭带我出去走走?”
许青涔笑着点头:“好。”
雲中镇居民作息规律,基本上九点之后就没什么人出来走动了,所以吃完晚饭这段时间是他们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大人小孩儿几乎都在外面。
许青涔和周淮洛沿着河边散步,夕阳未落,将整个大地都镀上了一层金色,周围嬉闹的孩童,拉家常的大人,凑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烟火气十足的画卷。
“你小时候就是在这里生活的,长大了变化大吗?”周淮洛问。
许青涔说:“这里还好,镇中心的街上变化挺大的,越来越商业化了,不过也有好处,至少人们的生活方便了许多。”
周淮洛点点头,之后就没再说话,抬眼望向远处。
他们牵着手,走走停停,一直到天黑了才回家。
周淮洛先去洗澡,等许青涔洗完出来,发现他坐在床边翻看她放在桌上的一本经书,于是笑着说:“这是长乐寺一位师太送的。”
周淮洛“嗯”了一声:“明天带我过去看看。”
许青涔:“好。”
周淮洛之后放下书,抬头看着她,然后朝她张开双臂。
许青涔上前一步扑进他怀里。
两人相拥着,谁知下一刻突然满室漆黑。
周淮洛问:“这是停电了?”
“嗯。”许青涔早已经习惯了,“平均一个月要停个两三次,不过时间不长,一个多小时就来了。”
周淮洛搂紧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停电了不害怕吗?”
许青涔笑着说:“第一次停确实吓了一跳,后来就买了许多蜡烛放家里,要不要点上?”
“算了。”周淮洛没松手,“过一会就该睡了。”
“也是。”许青涔停顿了一下,之后贴近他耳边问,“你心情好点了没?”
从昨天晚上知道她当初离开的真相后,周淮洛的情绪就一直很低沉,虽然也会笑,甚至笑得还很温柔,但许青涔知道这只是表面。
类似的感受她也曾体会过,在宁市那晚,她听说周淮洛是在他生日那天拿到了为她订制的戒指,心头就是这样的沉重,其实说穿了就是愧疚。
而比起她,周淮洛肯定要更加愧疚得多。
这也无法言语安慰,只能需要时间自我消化。
“那天晚上你哭什么?”周淮洛忽然问。
许青涔没听明白:“哪天晚上?”
周淮洛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去年冬天,当时已经十点多了,你打电话给我,我接了,然后你说打错了。”
许青涔想起来了,但紧接着又茫然:“我后来不是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