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河县县令在谈起聂家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颇有几分唏嘘之色。
而他的话却让楚妙璃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上个世界的惠民齐家。
他们何尝不是做了一辈子的好事,但最终却落到那样一个堪称凄凉无比的下场。
泾河县县令对慧清大师这位从宝通禅寺来的大人物十分信任,在滔滔不绝说了好长一通的八卦以后,他又压着嗓门,告诉了慧清大师和楚妙璃一桩在泾河县广为流传,但却没有人会主动说到明面上来的秘辛。
&ldo;其实对于聂家大郎的失踪,大家心里都有几分猜测,觉得他很可能是因为满腔的自责无从宣泄,才寻了短见……因为,他的命实在是太硬了!不止克死了他的父母还把他的未婚妻也给克死了……&rdo;
说到这里的时候,泾河县县令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
他用力摩擦了两下自己的双臂,继续用一种战战兢兢的语气对楚妙璃和慧清大师补充说:&ldo;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们真的很怀疑,那带着一众可怖厉鬼依靠啃食心脏而存在的鬼头头……就是聂家大郎!&rdo;
&ldo;大师,常言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管那纵鬼行凶的到底是不是聂家大郎,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亲自去聂宅瞧上一瞧‐‐说不定就能在那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rdo;
慧清大师对于楚妙璃的提议十分赞成,他双手合十的念了声佛,表情格外郑重的邀请泾河县县令与他们同去。
泾河县县令脸上表情忍不住的就是一僵,随后,过了老半天,才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呐呐附和了一句。
等到他们正式出发的时候,他却紫涨着脸皮,不顾慧清大师等人的异样脸色,要多坚决就有多坚决的尿遁而去,徒留下两个哭丧着脸的衙役代替他把楚妙璃和慧清大师送去聂宅。
不管是楚妙璃也好,还是慧清大师也罢,都不喜欢做那的强人所难之事。
既然泾河县县令打死都不愿意跟他们同去,那么他们当然不会勉强。
走在泾河县的大街上,他们发现,这里的人烟十分萧条,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恍惚样。
其中,更让楚妙璃觉得倍感疑惑的是‐‐他们走了这么久的路,都没有瞧见什么年轻女子,尤其是貌美的年轻女子。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连忙给了慧清大师一个眼神,让他问问那两个衙役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她之所以不自己问,是因为担心那两个衙役也会像那泾河县县令一样,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个够呛。
要知道,眼下的泾河县就如同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火药桶一样,禁不起半点的刺激!
楚妙璃可不希望在彻底解除掉泾河县的鬼祸之前,因为自己的阿飘身份,而平添事端。
那两衙役能够被泾河县县令派来顶替他,手上自然也有两把刷子。
慧清大师一问,他们就活灵活现的解说起了大街上为什么没有年轻女子出现的原因所在。
原来,那聂宅里的恶鬼最喜欢的就是生吃未婚年轻女子的心脏!
它们每隔半年就会从宅子里抛出一具被剜心的未婚年轻女尸出来。
泾河县有女儿的人家也因此人人自危!
更让他们觉得满心惶恐的是,以前半年一次的鬼祸如今已经进化成了三月一次!
因为这样,很多故土难离的泾河县人也选择搬离了这一处地界,毕竟他们很难保证,他们的家人,会不会在某一天,也成为聂宅鬼祸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