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红昌下拜谢过王越的救命之恩,却半天没听到他的回应,好奇抬头望去,却见那将军正失魂落魄的发着呆,心中暗笑:这俊郎的将军是谁?武艺似乎很厉害,却也逃不出我的美貌?任红昌心中有些得意,却也不敢表露,只是故做羞红着脸,娇声呼道:“将军……”
“哦,啊!”王越回过神来,尴尬的说道:“姑娘,你……您是宫中的宫女么?”
“将军,”任红昌含着泪水泣然说道:“奴婢新入宫一月,还未熟悉环境,宫中却又发突发巨变,求将军放奴婢出宫吧;奴婢必感恩内腑。”
“这,这兵荒马乱的……”王越犹豫片刻,招来两名士兵,说道:“要不这样,我让我两个下属护送姑娘出宫;出了宫之后,姑娘若是有去处便好,若是无处可去,可到王府寻我,我再为姑娘寻个安身之所。”
“多谢将军。”任红昌伏在王越脚下,叩了三首,随士兵出宫而去;临出宫门前,回眸一笑,顿如百花开放,王越抬手想说些什么,但又难以开口,只得望着任红昌飘然而去,惆怅的叹了一声,继续向宫内闯去。
到了宫内,果见董卓、曹操、袁绍三人正在宫中相峙,近千兵卒分三边站着,虎视眈眈。
“王太傅!”曹操见王越进来了,指着董卓说道:“这董卓狼子野心,妄图雄霸宫中,若是被他得逞似必祸及天下,王太傅,快助我击杀了他!”
“胡说!”董卓抖着横肉叱道:“吾董卓数十年来镇守边关,为我大汉尽心尽力;此次乃大将军何进召吾进京剿灭阉人而来;不料竟来迟一步,吾正要去追杀阉人为大将军报仇,清君侧,正朝纲,却被这斯阻挠;王越,快助吾灭了这二人随吾去追杀阉人!”
“王越,”袁绍亦说道:“这董大蛮子在宫中滥杀无辜,快驱逐了他出京去,莫要助纣为虐!”
三人各说各有理,王越却问道:“皇上呢?”董卓呼道:“皇上正被张让挟持,王越,快助吾去救回皇上!”
“好!救回皇上要紧,其他事以后再算!”王越心挂刘辩,冲过三人军队继续向北追去。董卓有了王越相帮,心中得意,拉拢士兵便随在了王家军后面,曹操军、袁绍军一时不敢与王家军冲突,竟被董卓趁乱跑了!
“王太傅!”曹操高呼一声,还未说道,却突的一阵头疼传来,低声叱道:“莫闹!我要去截住董卓……截个屁,俺跟你说多少次了,别管董卓,让他闹去……这怎么行!我既已知晓董卓的狼子野心,如何能再让他毁了这大好京都……你个榆木疙瘩,俺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
曹操捂着脑袋自言自语,待缓过劲来时,王越、董卓早已走远,袁绍问道:“曹兄,你怎么了?”曹操拍了拍头说道:“老毛病患了;袁兄,快走,莫要耽搁,莫要被董卓迎了皇上去。”
袁绍奇怪的问道:“曹兄,董卓要救皇上,便让他去救呗,若能杀了张让、赵忠,不是更加合我们意么?曹兄为何一意要阻止他?”
曹操摆手说道:“袁兄,此事现在说了你也不明白,当务之急快去拦截董卓,莫再耽误!”说着,拉着迷迷糊糊的袁绍,几百人快速穿过皇宫,向北追去。
两军紧赶慢赶,却仍是晚了一步;两人追到黄河水小平津渡口之时,王越、董卓已经追上了张让、赵忠,那皇帝刘辩正在王越面前哆哆嗦嗦的抹眼泪哭泣,倒是那八岁大的陈留王刘协,面色如常,脸色沉静,护在何太后、董氏太皇太后前面,跟个小大人似的,令曹操不由得暗自称赞。
“师傅,我好怕,”刘辩躲在王越身后,哭哭嘀嘀的嚷道:“我不干了,我不做皇帝了,我还是随您学武去吧,好不好?”
“胡说!”王越叱道:“你既已做了天子,便应当扛起天下大任,一点点杀伐便吓成这样,如何能为百姓纳神?如何能抵御外胡侵扰?休要再说这样的话!”
“可是……我真的好怕……”刘辩哭道:“他们都想囚禁我,都想杀我,师傅,求您带我走吧,我要回武场,我要跟师兄们一起练武。”
“弱懦!”王越叱道:“即是怕这又怕那,你练武又有何用?”刘辩被骂了一顿,不敢再吱声了,只是躲在王越向后小声的哭泣着。
这边说着话,那边董卓正围杀着张让、赵忠等人。
张让正拉着宫人们上船,但眼见董卓便要杀到,急忙呼道:“王太傅!快来护我!念我往日对你不薄,请王太傅护我过河!”
王越感于张让昔日恩情,只得伸手说道:“董将军,既然皇上、王爷、太后等已救下,不若便放他们一条生路,如何?”
董卓抖着横肉说道:“不行!这些阉**国泱民,害人无数,岂能容得下他们?非得杀了才能安天下悠悠众口!”
王越不悦道:“董将军,须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张让、赵忠服侍先皇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莫非董将军非要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