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在回头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骆元棋的身影。
人群攒动,理应热闹,却无端生出一丝落寞,无尽无休。
带着醋味儿的声音忽地飘进耳朵,不冷不热:“在找他?”
无底洞一般的占有欲,强烈又狂妄。
祝在不理会他的小心眼,翻开手机看到骆元棋发来微信,说是有事先走一步。知道他是不想打扰她,随便找的理由罢了。
回了个好字,她默默收起手机,拖着行李箱走出大厅。
预料中的追上来,预料中的帮她提行李。
贺遥就是这样,有时候自觉得过分。
“你很关心他。”他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又不想太明显,“小骆人还不错。”
一罐醋坛子翻了,又自己捡了盖去盖上。
祝在觉得好笑,忍住了,紧抿着唇瓣:“人家好歹照顾了我好几天。”
“照顾你?”他敏锐捕捉到这句话的不同寻常。
祝在一怔,短暂跟他对视,下意识改了口:“嗯——就是关照。”
“关照什么?”
“朋友间的关照。”
她接着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饿了。”
没说真话,有点明显。
识趣的没追问,贺遥为她拉开车门。
“上车,带你回去吃。”
身为特殊的水肺潜水员,贺遥又不是不懂洞穴潜水的危险。既然骆元棋没有跟他提过这事,祝在便也不打算主动说。
省得他们担心。
家总是最闲适的地方。迎接祝在的除了个头渐高的祝好,还有日益肥胖的榴莲。那只笨猫整日无所事事,除了两家游蹿就是在家拆家。
光趴在沙发上,眯眯眼,猫脸上的肉都快把眼睛淹没了。
祝在忍不住捏了捏它肚子上的肉,小猫配合地翻过身四仰八叉地躺着,浣熊一样花色的尾巴左右摇晃,呼噜声不断。
见它享受被摸头的快乐,祝好哼唧一声,也开始靠撒娇争宠:“麻麻,也摸摸我!”
祝在换了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也摸摸你这只小猫咪。”
“就会撒娇。”
贺遥唇畔也酿起一丝笑。
躲在祝在怀里,祝好嘚瑟得不行,娇声娇气地告诉他:“爸爸也要撒娇,才会有抱抱。”
贺遥望向祝在,似笑非笑:“是吗?”
祝在冷眼回应:“不是。”
也不过大半年,祝好的语言功能举步如飞,在没有难词难句的情况下,她已经能够跟大人正常交流了。
每隔一个月才能见一次,即便已经很经常,贺遥还是会被孩童身上巨大的发展潜能所震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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