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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倒是李忘真主动帮她分析：&ldo;你别急，一件件说。方才你已经解释过了进府的初衷，我们暂且相信你。你揪出刺客也不假，如此推断，劫狱之事也可以算作与你无关。但你昨夜在簪花宴上被世子唤走，此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而这期间恰好发生了内院被炸、蓬莱岛婢女被杀、假阿萝死亡三件大事。你是否能够证明这三件事情都与你无关?&rdo;

&ldo;我……&rdo;西岭月自然能够证明，然而要想证明便要牵扯出福王李成轩、裴行立两人，代价实在太过惨痛，她不敢说出来。她甚至没办法说自己看到了那婢女在蓬莱岛被杀害的全过程!

李忘真见她一直垂眸不语，不禁提醒道：&ldo;你可想清楚了，你若什么都不说，这罪责可就洗不清了。&rdo;

西岭月咬着下唇，凝眉纠结着：&ldo;你让我想想，我再想想要如何说起……&rdo;

&ldo;如实说来又有何难?难道你是想编出天衣无缝的谎话来?&rdo;高夫人厉声质问。

西岭月心乱如麻，仍未想好该如何取舍，生怕自己一时冲动说错了话，后果会越发

不可收拾。

李忘真见她仍旧不肯开口，沉吟片刻，低声对高夫人说：&ldo;姑母，侄女有些私事想与您商量，还请您……&rdo;

高夫人立即明白过来，对曹司法、蒋韵仪等人命道：&ldo;你们先退下，在门外听候传唤。&rdo;

&ldo;是。&rdo;几人纷纷起身告退。

待屋内只剩下她们三人，李忘真才指着西岭月，对高夫人说：&ldo;姑母，昨夜她是被世子叫走，也许有些事情……涉及男女之事，她一个女儿家不好开口。侄女想着，或许能从世子口中得到些线索，您以为如何?&rdo;

高夫人向来喜欢这个侄女，此刻更欣赏她的细腻心思，遂表示赞同：&ldo;说起来，自昨夜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衡儿，府里出了这么多事，也没见他来问候我一声……我这就叫他来问话!&rdo;

批注：

趺坐:：即盘腿坐，互交二足，将右脚盘放于左腿上，左脚盘放于右腿上的坐姿。是唐朝一种家常坐姿，用于非正式场合。。

第九章：世子失踪，疑云重重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西岭月一直跪在宝华厅的正中央，双腿渐渐没了知觉。高夫人则闲适地饮着茶，等待李衡到来。

窗外天色渐沉，暮色渐浓，夕阳的余晖铺洒在宝华厅的地砖之上，形成了一道道光影，或明或暗。

曹司法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蒋韵仪也是舟车劳顿，疲惫不堪，然而高夫人不发话，谁都不敢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今夜不把事情弄清楚，高夫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这般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厅外才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准备拜见，岂料进来的却不是李衡，而是裴行立。

西岭月自他进门起便抬头望着他，试图朝他使眼色，却只换来他匆匆一瞥。西岭月定睛一看，才发现他面色苍白，丝毫不见以往沉稳的姿态，取而代之的是焦灼与慌张。

高夫人自然也发现了，立即放下手中茶盏，起身询问：&ldo;怎么是你来了?&rdo;

裴行立也顾不得行大礼，匆忙回道：&ldo;舅母，世子不见了!&rdo;

&ldo;不见了?这是何意?&rdo;

&ldo;自昨晚之后，再也无人见过世子。&rdo;

&ldo;无人见过?&rdo;高夫人觉得很奇怪，&ldo;昨晚出了这么多事，衡儿都没露过面?&rdo;

&ldo;没有，我已问过所有侍卫，均未曾见过世子。&rdo;

高夫人这才流露出慌张之色：&ldo;怎么可能!&rdo;

众人也都感到惊慌。昨夜节度使府出了这么多事情，劫

狱、纵火、婢女被杀……即便婢女的死无法引起世子的注意，可劫狱和纵火都是大事，且死伤了这么多侍卫，还毁了李锜所住的内院，李衡身为世子不可能不管不问不露面。

&ldo;连仆射都没见过衡儿吗?&rdo;高夫人赶忙追问。

裴行立否认：&ldo;我方才从舅舅那儿出来，舅舅说他昨夜忙于追捕刺客、捉拿凶手，还以为世子一直在陪着您。&rdo;

&ldo;这……这……&rdo;高夫人面露一丝茫然，&ldo;兴许，兴许衡儿出去办事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rdo;

&ldo;事情没那么简单，&rdo;裴行立蹙眉，&ldo;世子身边的仆从、侍卫一个都没走，门房也无人见过世子外出。尤其是……&rdo;

&ldo;是什么?&rdo;

&ldo;昨夜世子进入内房歇息之后，再也没出来过，人却不见了。&rdo;裴行立言罢，眉头蹙得更深。

&ldo;裴将军的意思是，世子在内房凭空消失了?&rdo;李忘真问出关键问题。

裴行立点了点头：&ldo;方才舅母派人传话，要找世子来宝华厅，可我差人将府里寻遍也不见世子的下落，再问了昨夜当值的侍卫，才得知世子一直没出过内房。&rdo;

高夫人越听越是惊慌，再也顾不得审问西岭月，连忙吩咐道：&ldo;快!快加派人手去找啊!&rdo;

&ldo;是!&rdo;裴行立领命，这才正正经经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西岭月，假装诧异，&ldo;蒋娘子怎么跪在地上?&rdo;

&ldo;她是假的!我们都被她骗了!&rdo;高夫人无暇细说，指着西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