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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卫尧不理她，一剑指着她喝道：&ldo;交出齐悯来，还有燕姬！&rdo;

&ldo;哪个燕姬？&rdo;

&ldo;你装什么糊涂？田悯在哪？&rdo;

上古师指了指至简堂后门：&ldo;他们从那里走了。&rdo;

&ldo;走？走得了吗？那里也走不掉！&rdo;卫尧骄纵地说着，用另一只手上的马鞭对着上古师就是一鞭。上古师没躲，皮鞭抽在她身上，已回来的洗心玉&ldo;呀&rdo;地一声，忙护住师傅，但上古师把她挡开了。卫尧看见洗心玉，立即用剑指着她：&ldo;‐‐&ldo;燕姬！&rdo;&ldo;我是什么燕姬？&rdo;卫尧还是知道洗心玉的，但此刻，也不管这许多，毫不客气地说：&ldo;不是也是！&rdo;说完，又是一鞭，抽在上古师的脸上。苦须归宾面带怒色，上古师见状，紧紧拽住她，死命地按住。只见上古师的脸上，一道伤痕，渐渐渗出血来。

&ldo;把她们看起来！&rdo;卫尧用剑一指。

&ldo;你们放抢啊！&rdo;前面的封姨看见秦兵正在却掠财物，叫了起来。上古师这时正一手按住苦须，一手抓住玄月。辛利则抓住辛琪。令她们始料不及的是，不大懂剑术的安女（她只跟二位师傅习黄老之术），却冲了过去，想阻止秦兵的劫掠，立即被秦兵刺倒。

&ldo;安女！&rdo;洗心玉愀心地惨叫了一声，扑了上去。秦兵举起了剑，封姨一看不对，忙迎上去，护住洗心玉。洗心玉因极度伤心而无防范，秦兵之剑立即刺进了封姨的左肩背，她倒了下去，但她仍不退避，回过头来叫道：&ldo;我是这里的里长，我是里长，有什么话问……&rdo;一句话未完，她已扑倒在地，鲜血立即如泉般涌出。卫尧见状，立即喝令住手，并指着洗心玉说：&ldo;别伤了她，这是燕姬。&rdo;看看至简堂没人反抗，他即指挥一部分秦兵去追击田悯。

一缕鲜血从封姨的口中流出，她已倒在血泊中。

&ldo;封姨，封姨！&rdo;洗心玉反过身来，紧紧地抱住封姨，又想去揽起安女。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和衣裳，她全身都在蔌蔌发抖，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知该怎么办？封姨的伤口上，鲜血仍在汩汩地流，她想用手去按住，但如何按捺得住。她十分惊慌，叫着：&ldo;封姨，封姨，安女！&rdo;这时，封姨睁开了微弱的眼睛，只见她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是一种无意识地露出一丝奇异的痛苦来，喃喃地说：&ldo;安……安……，&rdo;洗心玉立即明白，封姨仍在记挂着安女。她再也禁不住自己的悲恸，失声痛哭起来。这时，上古师她们拥了过来，玄月，采薇都哭了。&ldo;封娘！&rdo;上古师抓住封姨的手，悲痛万分，她另一只手仍抓住苦须。没有谁能挽救得了封姨的生命，一切都晚了，安女已去，她们的目光迅速凝固，死死地盯住头顶上的天空，那里正飘浮着一片又一片圣洁的云彩。

辛利则放开了辛琪，抱住了洗心玉。&ldo;二师傅，怎么办哪？&rdo;洗心玉悲泣着。辛利也在微微颤抖，她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她明白师姐的意思：在暴戾的面前，反抗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会使更多的人死于无辜。她还知道，将不知有多大的灾难，会降临到至简堂头上？假如田悯没抓到，这事就不会完。

黄公虔他们穿过庄田，一径往山上逃去，此地的路径他们相当熟悉。过了庄田，一条路朝山中去，另一条路则向西折下山。黄公虔和齐云护住田悯，骑着马，田悯柔弱，不一会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平日不显娇弱，今日这样一折腾，早已是力不从心了。黄公虔急得不行，他们来到这岔路口，向西折下山去。他们向西折下山，只过了一会儿，北门晨风、美丽居两骑就追到这里。在这岔路口，北门晨风叫美丽居去西边，自己则一直朝山中追去。

美丽居朝折下山的路追下去，只是装装样子，但没跑出数百步，就追上了黄公虔。叫了声&ldo;晦气&rdo;，无可奈何。当她看到田悯这付样子时，也急了起来，对黄公虔和田悯说：&ldo;怎能这样走？还想不想跑出去啊？‐‐全包围了。&rdo;她又拽住缰绳，对田悯说，&ldo;象你这样，怎能逃得出去？真是的！&rdo;

&ldo;干什么！&rdo;齐云见美丽居有责备田悯的意思，立即维护起自己的王主来。

黄公虔一听美丽居这话，当然不快，正想回敬。但他毕竟是黄公虔，忍住了，对美丽居说：&ldo;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要和舟共济……&rdo;

&ldo;和舟共济？说得轻巧，不过……&rdo;美丽居还是有所隐忍，田悯又没伤害过她，&ldo;我实话实说了吧，田姑娘被抓，并无性命之忧；可你‐‐虞丘先生，就死定了。我们，也难说。所以不必全撞在网里，要逃命，就要分开来。再说，要走也不能走大路啊，得走荆棘丛中……&rdo;美丽居看事情，总能看得明明白白，能抓住事情的要害。

黄公虔知道美丽居说得没错，自己固然不会放弃田悯，可也不能强求别人送命。而且美丽居说得非常有道理，分开来走，对某一个人，逃出的几率就大，这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一想，遂同意了美丽居的想法，说：&ldo;姑娘说的也是，那……？这样！就按你说的做吧。&rdo;美丽居得了这句话，知道事情紧迫，立即接过黄公虔的话说：&ldo;那好，多保重。&rdo;说完，她掉转马头，朝原路返回。才转过岔路口，就看见北门晨风一骑奔来。原来，北门晨风刚跑过山头，就看见远处山口处有秦兵，立即转了回来。